错与万里江山图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抒发了颠沛流离的百姓渴望重回家园的愿望。
如今鞑靼已向朝廷投诚,但在岭南,还有失散于麻逸的大梁百姓。前路险阻,行则将至,所有人都将担负起保家卫国的重任。
德兴帝看得泪流满面,司南絮在这一刻也挑不出裴砚舟的错处。
幕布透出微弱光影,吉祥晶亮眼眸在人群中来回睃巡,她看到格泰画师坐在王子身后,都在投入地看着皮影戏。
这时,范拓弯着腰走出人群,从侧门离开了德寿宫。吉祥拽了下裴砚舟衣袖,两人悄悄退至殿外,循着脚步声紧追不舍。
“他在那儿。”吉祥指着月光下手脚笨拙的背影,看他绕过侍卫爬窗跳进某处殿宇。
“那老东西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擅闯皇宫,他赶着去见谁呀,还是想偷什么东西?”
裴砚舟看到他消失的地方,目光微凛:“那里是皇上的书房。”
吉祥心跳骤然加快:“他想对花朝蝶戏图动手脚,替他儿子脱罪?”
她追上去看到书房里隐隐透出火光,急道,“范拓要烧掉那幅赝作,毁灭范逸的罪证!”
裴砚舟没想到范拓有这种胆量,他赶过去推开窗户,只见范拓颤巍巍举起烛台烧了墙上那幅画,但室内除了范拓,还有个可疑的瘦削背影。
那人似有察觉倏然回头怒视窗外,烛光映进他金色眼瞳,阴森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
吉祥眼前一片花白,耳边嗡鸣作响。
她紧握着裴砚舟的手抬起头,看他神色愕然与其对视,嘴唇颤抖着吐出一个名字:“范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