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吉祥拎起他后衣领拽到窗边:“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你,别给我们添麻烦了好吗?”
袁随遇浑浑噩噩爬上窗台,泪眼模糊地又看一眼裴砚舟。
对他而言,活着无疑是种折磨,自从他换上这张脸,世上便已没有袁随遇。
但他时常认不清自己是谁,唯有裴砚舟告诉他,继续作画才是留在世间的意义。
既是如此,他将用一生去赎罪。
吉祥关好窗户捏了捏眉心,裴砚舟又往身上揽了件大麻烦,可她怎么一点都不烦呢?
“大人,你快想想该怎么结案吧,我都替你犯愁!”
裴砚舟笑看地上的范拓:“真凶都落网了,还怕结不了案?”
殿外传来魏平和钟朔的声音,吉祥嘟起小嘴推他一把:“大人快去吧,别叫他们着急。”
裴砚舟打开殿门迎出去,吉祥弯下腰去背范拓,忽然闻到熟悉的胭脂芍药香,她蓦然愣神往身后看去。
香案上那堆阴森牌位中,有座名为庆元帝祁骞的牌位啪嗒晃动了下。
紧接着,殿内烛光顷刻熄灭,吉祥眼前陷入无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