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爱愈发浓烈,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孩子是母亲最好的礼物,但终究不是爱情可以比的,她还是毫无顾忌地喝下那碗毒药。
世间至毒,唯有爱情。
“父亲觉得是这样吗?”以陌未来发问,眼睛像猝了毒一样盯着以陌峰。“当年父亲是怎么娶到母亲的?”
被以陌未来这么一盯着,以陌峰有些发憷,稳了稳心神,开口说道:“我与夫人相遇源于她的逃婚,我救下了她,在相处中我们生了情愫。我本意去你外祖父家求婚,但你母亲说了,她不要嫁给你个连女人都打不过的男人。”
“当时的我是离阳世子,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喜武力。为了她,我日日练武,但我不是练武的料,苦练两年才勉强打得过她,抱得美人归。”
以陌峰说起当时的情景眉飞色舞,这番真诚的话听在以陌未来心里,语气也软了几分。
“我依稀记得,母亲在怀芙儿的时候好几次偷偷落泪。”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见过夫人有几次红着眼眶,我问过,她只说药太苦。别看她啥也不怕,最怕喝药,所以我就没想太多。没想到???”以陌峰有些懊悔,当时多问几句就好了。
“她哭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封信,信我带过来了。”以陌未来将信拿出来交给以陌峰。“这信的文字我头一次见,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是哪里的文字。”
以陌峰拿过信,虽然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但是他一眼就看出是什么文字。“这信恐怕只有幻忧公子可以看懂。”
千夜幻忧接过信一看,这熟悉的字迹让他脑子浮现出一幅幅女子写字的画面。“这信乃家母亲笔所写。”
“难道与夫人交好的就是幻忧公子的母亲?”以陌峰问道。
“正是!”千夜幻忧很快回答道。“关于家母与王妃的往事,我自小也听说过一些,待我念完信,再跟王爷和世子说说。”
以陌峰和以陌未来静静倾听。
“亲爱的芜,等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被埋葬在厚重的雪下了,很抱歉,再也不能陪你去江湖快意恩仇了,愿你余生平安喜乐。勿念!薇。”
千夜幻忧念完,心情有些沉重,父子两人听着也有些沉重。
“没想到幻忧公子的母亲就是凤薇夫人,当年我与阿芜成亲的时候,她还来参加我们的婚宴,阿芜因此开心了好久。没想到二十几年过去了,她们都不在了。凤薇夫人她???”
“我母亲病逝于建元七十九年的冬天,离开的时候很安详。”千夜幻忧很平静地说出来。
那年飘着大雪,他赶过去的时候母亲早已毒发身亡,她就靠在父亲的身边,双眼紧闭,唇角带着笑意,好似做了美梦一般。
“母亲的狐狸面具呢?”以陌未来突然想起什么,朝着以陌峰问道。
和千夜幻忧相遇以来,他都执着于狐狸面具,执着于面具下的容颜。
“你说的是画上面那个?应你母亲的临终遗言,我们帮她装扮成画中的样子,带上面具下葬了。她什么都不要,只要画中的装扮。”
“怎会如此?”以陌未来喃喃自语,似乎不敢相信。
“来儿,你怎么了?”
以陌未来没有回答,他感觉离母亲的死亡真相越来越近了。
千夜幻忧仔细揣摩以陌峰的话,大概猜了个七八分。
“世子不如听听王妃和家母的往事,或许可以解惑。”
以陌未来抬头看向千夜幻忧,示意他说下去,千夜幻忧转头,问以陌峰:“王爷对王妃与家母之事了解多少。”
“其实老夫知道的并不多,只知她俩是至交。”以陌峰如实说道。
“十二岁那年,家母偷偷溜下山玩耍,那是她第一次下山,不懂人心险恶,险些被卖进青楼,幸得王妃拔刀相助,自此她经常偷偷溜下山找王妃玩。”
“女孩子的身份总是危险的,于是她们决定扮男装,母亲特此做了两个狐狸面具,两人就以狐狸少年的身份闯荡江湖,直至成年嫁为人妇。”
以陌未来细品这些的往事,想起母亲经常弹的《江湖》已经其他种种行为,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只怕她们二人的情感早就超乎友谊了。”
“来儿,莫要胡说。”以陌峰严厉斥责。
“王爷,我与世子的想法如出一辙。王妃与家母的种种过往,以及知道家母亡故后的郁郁寡欢,都是知己之间才能懂的。都说知音难觅,王妃其实一直未放下那段江湖往事,才会因家母郁郁而终。心事最能消磨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