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必超因为安月明的关系,手上的案子也是越来越多。
一听安月明想来他们律所混个实习证明,他就很高兴。
想到有这位背后的老板帮忙,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但自己应该能轻松不少。
而舒晨听说安月明要到自己表哥的律所去见习,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一下子来了两个助手,舒必超感觉自己好像俨然成为一名小有成就的律师,这几天上班都哼着小曲儿。
可惜,是他想得太美好了。
事实上,安月明反而才像他师傅。
来律所第一天,对着他的法律文书就是一通批评,说的分文不是。
听得一旁的舒晨也跟着自家表哥低下头来挨批。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应激。
上次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的案件,她也是这样被批的。
看到舒必超也遭受到同样待遇,她居然还有些窃喜,看来并不是自己太差,而是安月明这个人对这方面的要求实在是严格得厉害。
......
信廉律师事务所。
此刻,安月明正和舒必超、舒晨接待一位来咨询民间借贷案件的客户。
“舒律师,这份借款协议绝对绝对是伪造的,我敢跟您打一万个包票,我们当时就压根没有签任何借款协议!”
舒必超抿了一口茶,彬彬有礼道:“您先别急,咱们先好好沟通一下案情。”
现在他左边一个安月明,右边一个舒晨,两个助理坐镇,好不威风,这时候就要尽显出自己的高人风范,好好地在当事人面前表演一番。
“先问您一个问题,您是否有向他借这个款?”舒必超缓缓将茶杯放下,微笑着问道。
“有借这个款,但没有签这份借款协议,当时他给我的30000元全部都是现金。”
“都没有借条,只有现金,老实说,当时他是出于朋友间的仁义借给我的钱,我们都好面子嘛,他就说借我周转一下......”
说着说着,这位当事人突然站起,义正言辞道:“现在呢,时间久了,我本来以为他已经忘了这件事情了,结果他现在居然拿出一个不存在的借条来找我要钱,这于情于理都不对吧?”
“他拿个假借条来,我肯定是不高兴啊,他这是不信任我,这是在让我难看不是?舒律师,您说这气不气人!”
舒晨懵了。
欠债还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对方的不对了?
“噢,我明白了,那现在您这边对案件的期待是?”舒必超又问道。
“没有借条......没有转账,只有现金的话,舒律师,这笔钱是不是可以赖掉啊,我也不是不想还他钱,就是我们那么多年朋友了,他不信任我,我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当事人理直气壮道。
妈的,这也忒不要脸了!
舒必超在“云上渡”历练了一段时间,什么样的奇葩都遇见过。
现在他的忍受阈值也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但还是有点绷不住。
安月明在一旁装模做样当起舒必超的助理,拿起证据材料默默看了起来。
相比听乐子,他更想看看这个案件能不能接。
很快,他就马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舒必超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安月明突然就开口了:“没问题的,先生,这个案件,我保证这份借条不会被法院认可,您可以放心大胆地把案件交给我们舒大律师。”
舒必超大脑短暂地死机了一下。
哥,我还没看过案件材料呢!
你怎么就开口把案子接下来了?
安月明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个案件我们就按照行业标准给您打八折。”
安月明电脑,打开“云讼”的诉讼费计算模块,展示了他们收费的合理性,再乘以八折优惠,瞬间就让当事人心动了半分。
其实他早在来信廉律所时,也到了其他律所去咨询过了。
就没有一个律师敢跟他打包票了,就这一家敢!肯定是有底气!
......
很快,这个案件就很顺利地被接下来了。
等当事人走后,舒必超发问道:“安总,我们律师行业不是不能承诺胜率的吗?你怎么......”
舒晨这几天听自己表哥叫安月明“安总”已经听习惯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