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蘸唇,定下盟约“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
半月后,大汉开国皇帝刘邦于长乐宫驾崩,享年六十二岁,葬于长陵,谥号高皇帝,庙号太祖。
之后刘盈登基为帝,时年十六岁,张嫣八岁。
战争过后,百姓修养生息,国家并无什么大事,启用萧何为相国,刘盈至孝,听母言,吕后继续把持朝政。
对内,为刘邦侍寝宠幸的妃子,如戚夫人等人,把他们囚禁于北宫,不得出宫,而薄姬由于极少见高祖的缘故,得以出宫,跟儿子去代国,成为代太后。
因戚夫人是眼中钉肉中刺,将其囚禁在永巷,剃去头发颈束项圈,穿上囚徒的红衣,让她舀米做苦役。
张嫣知晓此事,亦是无能为力,记起窦太后好似原是吕后身边的良家子,后来因年岁到了被放出宫去,赐给各路诸侯,她原本是要去赵国的,后来阴差阳错去了代国,成了一代宠后。
为了见到此人,她倒是比往日去长乐宫,去得更勤快了些。
在刘盈登基为帝的第三个月后,是她的生辰,因帝皇新丧,也未办宴,只得到了几位兄长的礼物。
她从长安东市回来,就见门口一头棕色高头大马,旁边一个少年,不时向里面张望,门口两人倒是少了一人,另一人想必是通报去了。
看到马上的马鞍,她终于想起眼前之人是谁,正是赵国白起,她也不知是否该上前,于是止步不前。
府中之人出来摇头,对他说了几句,他遗憾的牵着马就要走了,就在他要远去,张嫣身后传来马蹄声,风一般的停在了门口前。
张偃下马,“张兄,张兄。”她又将自己藏回阴影中。
只见张偃细细打量他,随后嗤笑一声,马鞭双手抱胸,斜眼看向他,满是不屑之色。
两人交谈什么,她并未听到,只看到张偃的手恨不得戳穿他的胸膛,马鞭不时挥舞,怒发冲冠,而那少年则是低头不语,每每想要解释什么就被打断。
随后落寞离去,张偃气愤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欲进门之前被张嫣叫住,“阿兄为何如此生气。”
“没有什么?阿妹去哪里玩耍了。”
“去东市逛了逛,买几盒胭脂水粉罢了。”
“我也听说过这东市的胭脂,人人争抢呢。”
“是啊,阿兄从何处来。”
“去跟吕禄玩闹了一下,今日是你生辰,自是要回府为你贺生,礼物可曾收到了。”
“收到了,谢阿兄。”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今日我倒也有一份礼物赠予阿兄,阿兄且随我来。”
“阿妹生辰,为兄也有礼物收,确实不错。”
张嫣让人将他的马牵到马厩中,随后命金花去取她已经存放良久的马鞍,马镫来,自己则带着他也往马厩而去。
张偃不解,她也不解释,只道稍后便知。
来到马厩之中,一眼就看到了当初的那匹白马,自买来就不曾骑过,如今被人照顾的油光发亮,神采奕奕,立刻喜不自胜。
当初的马奴也长大了不少,强壮了不少,听闻她的到来,立刻就出来,站在白马边上。
“我能骑吗?”她问道。
“还请翁主上马,让奴牵着走几圈,先适应一会儿。”
“不急,等东西来了。”
金花带着人提了两个箱子来,张嫣示意打开,张偃立刻围了上来,张嫣对那人招手,“你将这东西给白马绑上。”
张偃也叫来一个人,本还想着去指导一下,没成想那人见到马鞍双眼放光,立刻来到白马上,将马鞍放上去,并摸索着系上带子,又扯了扯是否牢固,马镫被缝合在马鞍下方,不似最早之前给白起的那种,马镫可以拆卸,所以才只能给他马鞍,而不给马镫。
“阿妹这是什么?”张偃看着那个东西,两眼发亮,而张嫣很确定,马奴眼睛发亮是因为看见价值,而他眼睛发亮是因之后有了炫耀的资本。
“这是马鞍,木框包着皮革,内塞软物,你再看下。”想要走进去为他讲解。
“翁主不要过来。”那两匹马因为不适正在前后踱步,张偃立刻将她拉回来,此时的两匹马竟然两脚一撂,狠狠刨地,撒开马蹄,就要撒欢。
幸而两名马奴也是驯马好手,良久才安抚下来,只是还是不时扭动身躯。
张嫣继续对他说,“那是马镫,更利于上马,控制马身。”
“确实不错,我已经能想象到长安众人艳羡的目光了,就是这皮革太不华丽了些,应当再包裹一层布。”奢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