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去那边。”指着相反的方向。
很快那奴仆回报,说辟阳侯已在园内,听罢,她勾勾手指,鸢尾立刻上前,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沉香点头退下了。
两人走在路上,不时的有人对张偃点头示意,凉亭中烧着火炉,男子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
而女子则是三三两两,在树下赏梅听雪游戏。
走了半圈,看到一屋子,里面传来沸腾的人声,“阿兄,我们进去看看吧,我都走累了。”
“好。”两人进屋,房子里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几张桌子,桌子上铺着白纸,边上笔墨颜料,应有尽有。
“这人看起来比我还富有。”她在心里腹诽。
每张桌子上都有人在写诗作画,男子居多,女子只占一席,并且那女子还身着男装,张嫣上前站到她旁边,画的正是园内梅花图。
张偃在这里转了一圈,回到张嫣身边,“阿妹,我们回去吧。”
张嫣无奈,只想感叹,现在再来教育这兄长还来不来得及。
跟随他出去,来到一处游戏之所,张偃看得投入,“阿兄,想玩就玩吧,我在这看着你就是了。”
她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双手托着下巴,看他们投壶跟射箭是一个意思,就是将一根木质竹剪投进壶中,玩得人都先拿出一个彩头来,谁投进的最多,谁就将这些彩头全都拿走。
她离开长安城实在有些久,跟张偃玩得都不知道是谁。
这都能玩得这么起劲,看着那边的女子,绳子毽子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有的,男子蹴鞠,再来还有国粹麻将,扑克,弹珠都不错,斗鸡,蛐蛐都可以有。
她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金光闪闪的黄金,弹珠是用黄金,白银还是珍珠好呢,有时候太有头脑,也是一件很伤神的事情。
沉香走回她身边,对他点头示意,已经派人跟随着那三个目标人物,只待她一声令下就可以行动。
“务必要做得隐秘。”
“娘娘放心。”
“阿嫣。”抬头一看,见是白起,立刻将手指竖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
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不要叫我阿嫣,叫我淑君。”
“淑君,你怎么在这里啊。”
“出来走走啊。”白起奇怪的看着她,随即释然,“怎么不跟你阿兄一起?”
张嫣示意他看那堆人,白起看了那边一眼,“既然如此,我带你一起去走走吧,这梅花可看过了。”
“不去,看过了,美不胜收,走得腿都有些算了,这面积真大,都抵得上一个未央宫了。”
“淑君,我就要娶妻了。”
“那恭喜你啊,我一定备上一份重礼,要是我来不了,就交给我阿兄。”
白起艰难的笑笑,笑容里满是苦涩,“我突然很怀念,我们在赵国的日子。”
张嫣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赵国之事,我都有些忘了。”
“那时我们肆意飞扬,那一片草场在我看来都是最美的风景。”
“你既然已经要成家立业,若真是想念那片草场,自是可以回去啊。”
“淑君,并不是如你所说的那么简单,我们已经入册造籍,不能随意回去了。”
在全然郡县制的情况下,离开自己所在郡县还要通关文牒,更何况是有诸侯国的时候,真当是守着一座城变老,不过幸好问题已经正在解决中。
白起看她笑了起来,不明所以,“淑君,你笑什么。”
“无碍,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你若不怕麻烦,也可以带着你夫人去云游四海啊,伉俪情深,比翼齐飞啊。”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想问上一句,是真心不懂,还是装作不懂,只是问出来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徒增烦恼,她早已嫁做人妇,而今他也要成家。
“我们去那边下棋吧。”
坐着委实无趣,下棋之处也没几步,两人落座。
等到张偃没有东西后,才出了人群,等候在一边的仆从立刻上前,他走到他们身边,没好气的说“阿妹,你吓煞阿兄了。”
“这园子有什么呢,阿兄真是胆小。”
张偃也不理她,坐在另一边,“你为什么在这?”
“我自然也是有邀请函的。”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张偃总是要时不时针对白起,由原本的亲密无间变成了‘相爱相杀’,让她也一度不明白男人的友谊。
时至午时,跟随众人出了梅园,来到外面的客栈酒楼,上下两层的酒楼一下子坐满了人,好不热闹。
张偃说“我们今晚就住在这边的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