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女子之声的娇柔。
刘盈起来,绕着她走了一圈,啧啧称奇,“你这声音是?”
“我这声音学得像不像,像不像男子。”继续用男子的嗓音说道。
“像是未成年男子。”
“还有更像的呢,你看着吧。”走到铜镜前坐下,“这铜镜实在差,太不清楚了。”
“有这铜镜你就该知足了。”
“还好我聪明,我带着呢。”打开那个木箱,掏出一个镜子,光亮可鉴,摆在桌子上,刘盈走到她身边站定,“你倒是宝贝多。”
“还有更多的呢。”将长发盘起,用玉一根玉簪固定住,又套进一个玉冠。
“这我还曾未见过。”
“长安名门弟子,读书人士,除了长冠,这个销量最好了。”恢复自己的声音。
“你的声音不能长久。”
“当然了,那要压低嗓音,是要费一番力气的。”又拿出胭脂水粉,将自己的脸和脖子涂低了两个色调,不显得过分白皙细腻,又将自己的眉毛画粗画长,描了眼线,拉长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光,使自己的脸看起来棱角分明。
将自己嫣红的嘴唇涂得稍白一些,用笔在自己眼角处加了一个小红点,仿若一滴红色泪痣,仔细端详自己的脸,很是满意。
看看自己的耳洞,抛掉女士的长款流苏,用粉将耳洞涂了一番,又在那里点上了一个黑点,另一只耳朵则是带上了一个银色圆环,整张脸雌雄莫辩起来。
站起身取来白色毛裘,靠近脖子一圈是黑色的狼皮毛裘,系好刚好遮住自己的脖子,挡住自己的脖子没有喉结的事实。
压低自己的嗓音,“舅舅以为如何?”
刘盈上下打量她,“若不细看,当真像是另一个人。”
“如此就可以尽情玩了,你不知昨日,要避着好些人,都不够尽兴。”
“舅舅,你也快些去洗漱吧,我也好好为你打扮。”
“好。”
刘盈穿戴好衣物,待在张嫣原先的位置上,张嫣半蹲着,将他的脸色调暗,眉毛亦是画粗,如同出鞘的宝剑,这一画整个人的气势都不同了,此时竟变得有些厉色。
亦是画了眼线,将颧骨突出,两颊更加消瘦,又拿出一条胡须,刘盈不断后仰,“不要动。”
给他添上胡须,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又拿出笔来,在他嘴边点上一个黑点,在他喉结旁亦点了一颗。
又拿出一方巾,换下他原先的长冠,拿过桌子上的镜子,“舅舅以为如何?”
“甚好,你这手艺甚好。”
“那是,我们走,我带你去赏梅。”
两人打开门,守在门外的沉香和何进立刻行礼,“免礼。”听到这陌生的嗓音,立刻抬头,随后抽出剑来,“尔等是谁?”
“放肆。”刘盈喝道,“还不放下,没眼力,阿嫣,我们走。”
两人刚放下剑,刘盈和张嫣走出门口,就又被人叫住,“等下。”两人转身,张堰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是谁?竟从我阿妹房中出来,来啊,拿下。”
“阿兄。”张嫣恢复原来的声音。
“阿妹。”他上下打量,“你是我阿妹,这是怎么回事。”又打量她身边人,“这莫不是……”
张嫣自然明白他的未尽之语,点头称是。
“唤我从舅即可,还有,现在我是吕英。”刘盈说道。
“是,从舅。”张堰行礼。
“那阿兄唤我阿弟就是。”
“不错,就名张孟,如何?”
“堰记住了。”为了怕人认出刘盈身边之人,猜测到他的身份,带来的几人都被留在驿站,众人吃过东西就陪同着刘盈来到梅园,走了几步,就有人上前,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都不用自己费心寻找。
“堰兄,真是好巧。”
“平原君。”双方见礼过后。
“堰兄真是好大的福气,昨日佳人在侧,今日美郎君在旁,羡煞我等啊。”手就伸过来,想要触碰张嫣的脸颊。
刘盈一下子拍在他的手背处,张堰拍了个空,“你放肆。”
“休得无礼。”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平原君,你休得无礼,这是我阿弟。”张堰开口说道。
“那他是谁?”声音阴沉,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众落了面子,上下打量这个头戴方巾之人,在心里猜想此人定当不是士族之人。
“他是我从舅,名唤吕英。”
“我怎的没有听过这名号。”
张堰看向刘盈,“我常年在砀郡单父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