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善良,她累积天下财富,收买宫中众人,安排细作,收养孤儿,广布市恩,收买人心,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都是装的,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张嫣和刘盈谁也不说话,“陛下,你被她骗了,被她骗了啊。”
张嫣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刘盈,又看着花烛,在心里想“果然不该心慈手软,如今竟生出这诸多事端。”
“陛下你说话啊,陛下。”双手摇着刘盈的身体。
刘盈皱眉,挣开她的手,“来人。”
阻挡开花烛和刘盈,刘盈说“花夫人以下犯上,谋害皇嗣,赐死,念其子年幼,故交皇后抚养。”
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的钳制住她的胳膊,“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郭记立刻上前,撬开牙关,将那碗汤汁全都灌入她的口中。
郭记站回他身边,钳制她的人松开她,连郭记都退到大殿外,刘盈拉着她的胳膊退到外面,花烛手握烛台追了出来,“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刘盈挡在张嫣身边,“你处处护着她,你夜夜留宿椒房殿,可是我知道,你们根本就没有同房,张嫣,你真可怜,你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才要抢我的孩子,抢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你还我孩子。”
拿着烛台锋利的那端在虚空中不住的划着,两个人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刘盈惊呼一声,衣衫被烛台划破,“护驾。”殿门打开,两人退出殿外,侍卫层层包围,“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两个。”突然跪倒在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倒在门槛上,望着他们,死不瞑目。
“把她带到宫外,扔到乱葬岗去,我要让她死无全尸。”刘盈说。
张嫣看着花烛,深深呼吸,“舅舅,你怎么样?”拉过他的手臂。
夸大的衣袖被划破,连里面的内衫都被划破,可以看见里面一条红色细痕,“郭记,立刻宣医者到椒房殿。”
到了椒房殿,卷起他的袖子,发现是一条血痕,上面是一颗颗细密的血珠,“还好伤的不深,是要等医者来包扎,还是我来给你包扎。”
“你来好了,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我去准备。”她出了内殿,芙蓉鸢尾等人立刻上前,“这边你们今晚就不用伺候了,那两个孩子,你们要帮忙照顾好,我原本只想着有一个,没想到来了两个,你们就在那间准备好的房里再增加一张小床,让他们暂时睡在一起好了。”
“诺。”找出医药箱,就往回走。
芙蓉和鸢尾走到那间早已布置好的婴儿房,看着两个孩子,“这个就是花烛的孩子。”
“你看,娘娘的态度是?”
“我想娘娘会一视同仁的。”
“这样也好,花烛也算是死得其所。”
“是啊,我们平时多照顾一点,也全了我们和花烛一起长大的情谊。”
给他包扎了一番,又待到医者来过,两人一起坐在榻上,榻上放着一张小矮桌,一支烛台放在正中央,上面还有几盘精致的小点心,刘盈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
张嫣却是不敢看他,只是替他倒了一杯水。
“花烛说得我也不否认,确实我在积聚钱财,但是都是正当得来,至于收养孤儿,也确实是这样,我将他们养育成人,教他们读书认字,仅此而已,至于广布市恩,那只是每个月的十五我让他们布施而已,其他的我不会承认。”
“朝堂上可有你的人。”
“没有,我素来不爱朝堂。”
“你只爱金银。”他端起面前的茶杯,那是最接近白色的瓷器,上面没有一丝图案,“这个叫瓷器的,还不在进贡范围内。”
“是啊。”
刘盈环顾一周,“我现在才发现你这里的每一样都能价值千金,就像这个小小的茶杯。”
“不可能,没有价值千金,都是些较稀罕玩意儿。”
刘盈放下茶盏“你赚这么多金银是要干嘛。”
“锦衣玉食啊,皇宫也不太富裕啊,而且我在一本游记上看到过,在北边有看不到边的草原,在西北有黄沙漫天,在南边四季如春,东边有广袤的大海,我都想去看看,不过这是我二十多岁以后的计划。”她略一撇嘴。
“而且,这些都还不是大汉的国土,我也不敢轻易出去。”
“二十多岁的计划?”刘盈不住的点头,突然皱起眉头,“孟媖,二十多岁你还是会在皇宫中。”
张嫣不置可否,挑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笑笑。
“还有什么瞒着朕,一并说了吧。”
“说什么呀,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