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盈醒来,昨晚发生的一切记忆犹新,怀中是一具温热的身体,是他所接触过的身体最细腻的,然而当思绪回笼,他看着怀中的少女,昨晚他都做了什么,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又过了一会儿,小心的将她挪出自己的怀抱,自己穿好衣服,看着床上的人,“对不起,阿嫣,对不起。”他知道张嫣对他肢体上的排斥,他不知道等她醒过来,会用什么样的目光看待自己,会不会是仇恨的目光,他难以接受的急匆匆的出门.
不同于昨夜,今早的殿门一下子就打开了,门外站着大批的人,他最敬重的母后含笑看着他,只是这笑容却让他害怕,用手指着她,“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我恨你,我恨你。”
吕雉走到他身边,“她本来就是你的女人,你本就应该宠幸她,你们两个拖了这么多年,哀家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刘盈绝望的看着她,像是丧失了所有的勇气,一下子瘫倒在地,了无生气。
“来人啊,给陛下整理好,上朝的时间到了。”
立刻有人上前来,刘盈的双手不住的挥舞,“滚开,都滚开,滚开。”他嘶吼着,抬头看着吕雉,“我不去,我去有什么用,这天下是你的,我去干什么,我不去。”
“你放肆。”
外面这么大声的争吵自然惊醒了沉睡的张嫣,她张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赤露的双臂,感觉身体的酸软还有身上的斑斑点点,以及床上的那摊狼藉,自然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听着外面陆续传来的吵闹声,双手紧握成拳,手指甲掐进肉里面,退到床的角落,环抱住自己的膝盖,止住了她往外冲的念头,眼泪无声的往下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也会有被迷女干的时候.
吕雉进了内殿,进来只见她这样坐在床上,看也不看她一眼。
“我知道你们两个恨我,可你也要明白,你身为皇后,侍寝是应该的,是你逃脱不了的。”说完又看着冬月,“伺候好娘娘,让医女前来把脉。”
“诺。”
殿外没有任何声响,“你们都下去,冬月在这里服侍就好了。”众侍女退下,冬月立刻跪下,张嫣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她,让她的头更低了。
“到底怎么回事?”
“是太后娘娘让我们所有人都走了。”
“还有呢,一点都不许隐瞒,说。”
“昨晚我们被太后娘娘拘着,早上我们一起跟着太后娘娘过来,陛下出来后和太后娘娘大吵了一架,然后陛下就走了。”
“昨天就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冬月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或许只有东珠知道,现在她最受太后器重。”
“那就看你了。”
“可是娘娘,这东珠是太后娘娘的人,我不能打听太多啊。”
“那我问你,长信殿的香除了我送过去的,还有谁配的?”她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那酒还有早上那残留的熏香的味道.
“以前都是用娘娘的,可是前段时间太后娘娘自民间招来了一个医女,这医女精通医术,这制香我也是第一次见,我跟那个医女不熟,她平日里除了太后娘娘召见,都是不出门的,可神秘了。”
看样子帮凶是找到了,“你先出去,我要起来了。”
“诺。”张嫣穿好衣服,看着床上凌乱的痕迹,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进来为我束发。”冬月走进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她说,“去传消息给鸢尾,我要让那医女身染恶疾.”
“诺。”嘴上答应着,手里的动作却是片刻不停。
吃过早膳,听闻吕雉下朝回来,立刻前往长信殿,一如往常,也是她留到最后,拉着她坐到身边,“真希望这里面已经有哀家的孙子了。”用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张嫣笑了起来,“我也这么希望。”
吕雉看着她,笑着说“你不怪哀家了?”
“外祖母说的是什么话,能为皇家孕育子嗣,是我的造化啊,只是我怕?”
“怕什么?”
“怕我没有这个福气。”说着还低下了头,倒让人觉得是羞涩难当,只有张嫣自己知道,她紧紧压着牙关,不让自己的愤怒显示出来。
“不会,你是最有福气之人,冬月啊,今天医女把过脉了没有?”
“回太后娘娘,还没有,这会儿医女正等在殿外呢。”
“快让她进来。”
张嫣重新抬起头,看着那个医女一步步上前,然后磕头请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