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江雪晴看着眼前的皇甫凉,随后又转身看了眼正在作功课,毫不知情的皇甫翛低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这话若让翛儿知道,估计该心酸啦!”
“那有什么,只要朕能多陪陪雪儿~对了,还有一事朕要同你说呢!”
江雪晴面容疑惑,望着皇甫凉。
“什么?不会是前朝又逼你广纳后妃了吧!”
“没有,这不是南宫玄回北笠清除余孽重掌大权,又颁布了新的法令,迎娶来虞国公主为后,成为其附属小国,举国上下也安定了下来。递交国书要与千临建立邦交,这次南宫玄还带了王后一同而来。眼下已入邝城,再有半日便可抵达。”
“沫冉也要来~”
“是啊!记得在来虞皇宫见到她时,还是个羞涩、恬静……如今也不知怎样。”
听到这江雪晴甩开皇甫凉,满脸醋意嘟着嘴,头朝旁边侧歪,语气别扭故作生气道。
“呵呵~陛下可真是上心,都过去十多年了还记得。哎~看来当初,就该让皇兄把沫冉嫁给你为妃才好,也省的众臣在朝堂之上内外鼓噪。”
见到江雪晴同自己置气,皇甫凉的内心反倒有一丝开心,证明江雪晴在意自己。
“皇后这是吃醋了,天下之大朕有雪儿一人足矣。况且你的这个皇妹,现在跟南宫玄如胶似漆,前不久为南宫玄诞下一女,这会儿又有了身孕……”
“哼,这还差不多。”
踌躇之余,江雪晴道出了来虞往事:
“说来~沫冉也是可怜,她母妃衿嫔是军中左校尉之女,上头还有个孪生姐姐。一次外出射猎----原本父皇看上的是她姐姐欲纳入后宫,没想到她却阴差阳错的近了宫。”
“而她姐姐也在半年后匆匆成婚,嫁给了军器监李刚的大儿子。传言,宋、李两家早有结亲的意思,宋家长女与李家公子亦是情投意合。加之,其长女不愿入宫以命相胁,这才设计让宋家二小姐入宫,妄图瞒天过海。”
“奈何,即使再像的俩个人也会有所区别,就像世上不会有两朵相同的花瓣一样。”
“所以,知道…她是假的…”
眉头紧促,皇甫凉听得认真~
“没错!她一入宫父皇便瞧出,她并非当日相识之人。可碍于颜面父皇没有拆穿,册封嫔位留在了宫中,也将所有的不满怪罪到了衿嫔头上。直到后来诞下沫冉,亦没能改变分毫。故此跟着受牵连,不招父皇待见。”
“所以,时常被其他皇子、公主以及宫人欺负。好在她没有心生恶念,仍保持着温良本心。即使有时耍些小手段,焉也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言语间江雪晴难免有些许感伤,面上增了几分落寞。皇甫凉轻拍江雪晴肩头,一抹暖意涌上心头~
“朕自幼在这宫里看的最多的,便是这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得都是些攀高踩低,看主子眼色行事之徒。盛宠浓郁的则呼风唤雨坐享荣华,纵然身边奴仆都跟着得意。无宠的日子过得艰苦不说,还要小心随时有性命之忧。内心很难不扭曲,还能保持纯善确实难得。”
江雪晴淡然一笑~
“是呀!如今只盼她能幸福便好,也不妄皇兄的一番安排。”
“好啦!你就别为旁人操心了。走~为夫带你去个地方。”
“啊?什么?”
还未等江雪晴反应过来,皇甫凉早已拉着她跑了出去……
兵贵神速,季禾办事干净利落。当夜孔陵笙便暴毙家中,次日清晨便已传出整个京城。
此时户部官员,也正私下议论此事儿~
“你说这新科状元,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唉!我听说呀,这……”
户部官员对孔陵笙之事聊的火热,人来人往忙乱噪杂声音不断。
“哟!刘大人,您不是正忙着督察…怎得这会子,莫不是…”
顺着说话声探去,一位体态健硕,面露慈祥略显古板,身着玄色官服的花甲老人朝屋内走来。(户部侍郎刘珣。)
靠近窗户的一位官僚,起身拱手朝刘珣行以官礼,刘珣反还之以礼。
“嗐~到那发现我这印章没带,这不回来取。对了,刚进门就见诸位喋喋不休,不知因何所谓呀!”
“还不是为着新科状元孔陵笙嘛,眼下京中早已传遍,闹得沸沸扬扬的。”
旁边闲置的小吏,也凑上来攀谈聊了几句。
“听闻这孔陵笙原本和苏家小姐定了亲,可偏偏高中状元之后另娶别人。为此苏家小姐自缢家中,可怜苏老爷就这么一个独女,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