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会过半江沫冉望着江雪晴,神色有些许激动难平,一个不留神儿失手碰到杯碟,只闻“哐”的一声掉落在地摔个粉碎。南宫玄安抚着受惊的江沫冉,随行侍奉的婢仆也都凑上前查看~
“娘娘没事吧?可有伤着?”
见状皇甫凉命人打扫干净,后又重新添了器具……
“知晓王后有孕,故而本宫提前命人将这杯中换成了,用新鲜采摘的果子所酿制的蜜糖。香醇浓厚、不甚甜腻,对怀孕之人再合适不过了。”
顺势接过宫人递上的杯具,江沫冉朝向江雪晴迎合道:
“劳烦娘娘费心布置,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头簪黄龙玉石雕琢成的钗子,分别戴于发髻两侧,几支清雅流苏珠花加以点缀。端庄,大气中也添了三分俏皮跟稚嫩。白玉耳坠更显皮肤白皙、嫩滑。一身赤红色衣衫,袖口处再配上金银两线绣制的百合花样,衬得江沫冉愈发超然脱俗。就连裙摆也做了巧妙处理,各色丝线掺以磷粉绘制出凤穿牡丹,腰间则坠满来自异域的宝石。夜色之下宛如仙子般闪耀惊艳,无与伦比。
宴会散却~皇甫凉同南宫玄在内室谈论政务,原本江雪晴要与江沫冉去畅音阁听戏,但因宫人来报~故返回凤宜宫中处理。于是乎,江沫冉便跟贴身侍女及随行几人在御花园中散步、赏景。
走了段路程,行至假山附近众人突然停下~
“娘娘可要歇会儿!方才席间,奴婢就瞧着您状况有些不对。莫不是身子有什么不适的,奴婢还是叫太医来看看才是。”
正当侍女要叫人时,就在此刻,江沫冉立即抓住女子手腕,“杏儿~”那神态倒给侍女吓住了,话语中都透露着紧张。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呀!”
“是她,是皇长姐~”
“什么?娘娘您先冷静点,梓钰长公主早就~纵然相似,却也不是呀!”
侍女眼中以及脸上都透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和模样。
“本宫不会认错,虽然不清楚皇姐为何会…一定是…”
“娘娘!”
江沫冉伤感着无奈摇头,眼角闪现泪光发出哽咽的声音。
“你不懂!四岁时母妃卧病,父皇不许医冶太医院的人又叫不动。要…要不是皇姐撞见,请了太医去救治…母妃根本撑不过第二日,更不会等到我出嫁。呵~他那样的人,就不配立于世间。为何我们要有这种父皇,老天还真会开玩笑。”
江沫冉哭笑着,仰天哀嚎。她好久都没像此刻这般肆意,她压抑多年几乎埋葬了最真实的自己,终于可以将心底的不满和委屈道出……
“既然厌恶母妃,厌恶我就不该将我生下。他为君不仁,为父不慈,为夫不义薄情寡恩。从未管过我们母女的死活,连晚辞他都不肯放过。我可怜的妹妹~”
天空上方一团阴云迷雾笼罩四周,江沫冉双眼闭合,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侍女双手搀扶着江沫冉的身体,面对她内心的苦楚不忍相看。
“你以为晚辞为何会…是他日日都偷窥晚辞,才使得…不然她七、八岁啊!哪来什么心悸,不过是他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找的说词罢了。最终那件事儿,成了逼死晚辞的***,葬送了她的一生。”
“此事,奴婢也曾听衿太嫔提起过。娘娘别太伤心了~还有千临皇后若真是梓钰长公主的话,那几年前又怎会突然亡故,而且就连样貌、身份也都换了。最主要的是,因何又成了永初帝的皇后----这一桩桩,一件件发生的事叠加起来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侍女安抚江沫冉的情绪,同时也道出了心中的疑虑。
侍女的话音回荡在江沫冉脑中,拭去脸上的泪珠,眼中充斥着的怒火跟恨意难以掩饰。
“其中之事定不简单,若本宫猜的不错我同王上的婚事也与皇姐有关系。否则,怎会如此之巧,可不管怎样我终是感激她的…我只恨不能亲手…”
“娘娘~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万不可说呀!”
侍女惊恐之下慌张的打断江沫冉的话。
“怕什么!哼,那等唯利是图,自私无耻的卑鄙小人又有何说不得。纵使阎罗面前,我也定要让他为自己所做的种种行径,向晚辞忏悔赎罪……”
一晃数年~江沫冉将来虞国夙凛帝的所做所为告知天下,自此夙凛帝成了来虞国最令人不耻的帝王,闲谈提起也都是唾弃谩骂之言诸多,顿时声名狼藉、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