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思量猜度。”
接过江雪晴递给自己的粥羹,皇甫翛尝了一口用心品味,深思江雪晴的一番苦心良言。忽而茅塞顿开,面色愈发舒缓~~
“母后之言,儿臣通悟!必不负母后苦心…”
闻言,江雪晴也渐渐露出笑容,等重熙帝走后~季禾从怀中掏出信件交给江雪晴。
“世道还真是不公。
关心我的死于非命,偏偏罪行昭昭、恶贯满盈之徒逍遥法外,果然祸害遗千年啊!
呵~既是如此,就怨不得我推波助澜了。”
“公主~”
“他贪生怕死、畏缩隐忍,不代表我就要忍气吐声。
连沫冉都已出手,本宫又岂能落于人后呢!
哈哈哈~欠下的债孽,一个都别想逃。”眼神中透露的悲伤与愤恨久久不能平复。
江雪晴借一碗寻常的米粥,用自己的智慧巧妙的向重熙帝,阐述了整个国家今后该如何治理。
“米粥”就好比百姓民生,看似平平无奇可却是立国之本,民心若失则功败垂成。然,百姓在乎的不过是三餐一粟得以果腹,至于皇位之上坐着的究竟是谁跟本不重要,正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盛放米粥的“器皿”相当于是横在君王和百姓之间的一堵城墙。也就是朝臣,把能够打动他们的筹码给足,才会去思索有用的护国之策。如此形成建立起保护屏障,当敌人进犯时才不至于溃不成军;
“糕饼”,等于是君王所能给予臣子以及百姓的报酬。或者说是额外附赠于他们,在劳动所得之外的东西。人都是利己~所谓无利不起早便是如此。
如何用人,管理朝局、觥筹交错……则要靠君王自身的能力。
其实,只要掌握“游戏的规则”利用人心的私欲抓住其中漏洞,操控朝纲将整个皇朝玩于掌中亦无不可。就好比你下了一盘棋,落下的每一子,你都能预判它的未来。毕竟,棋子是跟从持棋之人心意而行……
“背上的疤痕~可还会隐隐作痛?”
面对江雪晴突如其来的问题,季禾顿时矗立原地,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开口~
“陈年旧伤早已无恙,绕公主惦记至今。”
“伤口可以愈合,疤痕却在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烙印。我岂会忘记,这伤是因救我所致。”
“当时父皇正与麗国使臣谈判,未料麗国根本无诚意和谈…中途把我从勤政殿掳走以此做要挟…你冲出来将我救下,也因此将其误杀。”
“此乃属下职责,本不值一提。”
“他作为父亲,首先想到的不是安抚受到惊吓的女儿,反倒是怒火中烧的拔剑朝你背后砍去。呵呵~质问责怪你的出现。
鲜血顺着你的臂膀流淌下来,直至将地面石砖浸染的绯红。骨头裸露在外,清晰可见…”江雪晴不由得仲手,触碰季禾曾经受伤的地方,现如今留下了道道面目可憎的伤疤。
说到这季禾鼻子一酸,回首往昔发生的事仿佛昨日般历历在目。
“好在公主无事,不然属下百死莫赎。”
“你用身体将我护在怀里,怕我看了会惊恐。但浓烈的血腥气,和你当时因体力消耗而虚弱的颤抖~我都感觉到了。”
这刻江雪晴眼眶异常湿润…
“你不该出现~”
江雪晴的话让季禾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并不明白~
“公主此话何意?”他脑袋稍稍歪斜,诧异万分。
只听江雪晴浅笑一声~
“你定然觉得奇怪。因为不管我伤或是死,他都没有想过要救我,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有了,一个出兵讨伐麗国的完美借口罢了。
我,便是请君入瓮的诱饵。否则你以为本宫怎会恰巧出现在勤政殿,又为何影觞同我形影不离,偏偏那日没了踪迹。
他早就知道麗国无心议合,此番必会有所动作~若来虞国嫡公主被麗国刺杀,派兵讨伐岂非顺理成章。你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害他无法式得更多利益……又怎会不受牵连呢!”
季禾心中一顿,些许错愕~
“陛下暴虐…不想对公主竟也…”
“哼,其实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他嫉恨比自己优秀才能出众者,故将其放置。
任凭奸诈狡黠之徒横行朝堂,弄得乌烟瘴气、满目疮痍。险些使我来虞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晚间阴雨绵绵,屋外风卷泥沙,雷霆作响~~
“他这种人怎配得上父皇二字。做错了还不许人说,一副唯我独尊、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样子。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