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撩人,院后出奇的安静,其他人大概都去贾老太母那庆寿去了,唯有他一个人在慢慢的劈柴。“呼”院角的树叶抖动了几声,一黑影朝假山方向飞去。
“东西呢”黑衣人小声说道。
“都在这本子上,他们的安排我是摸得清清楚楚。”一人贼笑道。
“嗯,你比之前那王麻子办事好多了,给你的”黑衣人扔给那人一小袋沉甸甸的东西。那人用手掂量了下“嘿嘿,应该的应该,要是还要什么东西你吩咐声我马上帮你搞好”
“暂时不用了,要的时候我会找你的,去吧,免得他们等下生疑心。”黑衣人说完轻飞出后院消失在月色中。
大堂西厢的声音渐渐熄落,他收好了工具靠在凉亭上静静的瞅着月亮,那月清澈冰冷,如那人的脸洁白无瑕,他的心似乎飘忽起来,轻风习习,他的眼仿佛被定格般呆滞。
他嘴里喃喃道“那时的人,那时的月,那时的邂逅,散了,如竹篮打水,一场空梦罢了”
他从胸前拿出长笛,笛声婉转清扬,似殇似梦。忽然间他发现他在也吹不出以前如明月般清脆旷野的浩洁。如今的笛音不是他的风格,在他的世界里本不应该有那么多的哀怨离愁,没那么多的凄凉伤感。不知为何自回头崖一别,他的身心似乎疲惫起来,那张惊眸时不时的浮入脑海。
他闭上眼任他肆虐心头,任其泛滥成灾,那一幕幕的风花雪月历历在目。那夜,刻骨的温柔,无情的别离。那夜,冰冷的泪滴,残留的发丝,那夜,不堪回首。
“小姐,你说明天少爷回来会又带些什么古怪的东西”贾姒的丫鬟小小道。
“谁知道呀,反正他每次带的别人都猜不到的”
“呵呵~少爷可是狠疼小姐的,他......”
“小云你别胡说,在胡说就罚你今晚不许睡觉”贾姒噘着嘴红着脸道
“小云,听见没,后院好像有笛音”贾姒停下脚步细细驻听。
“嗯,是有,这么晚了谁还不睡呀”小云道。
“走,去看看”
笛音时而高亢时而深沉,如千军万马奔腾亦如林间潺潺流水,笛音突然转腔,似悲似殇,似烟似梦笼罩心头。他们寻音而至,刹那间音毕,时光闻之怯步,空气为之凝固。
“好一首《孔雀东南飞》”贾姒拍着手凑上前去。此刻更换衣服梳理后他的在月色下朦胧起来,脸部菱角分明,白皙的面肤渗出晶莹的水珠,剑字眉雕画在炯目上,目光里隐隐流出暗光,不拘不束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你是?”透过醉人的月色贾姒看着似乎走了神,虽说男人色那是本色,女色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不就是今天新来的那哑巴吗,小姐”旁边的小远扯了贾姒一下,贾姒才缓过神来。
“喂,你这人好没规矩呀,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小云见他起身回柴房,对小姐脸上却是毫无表情,所以小云看不惯的教训道。
“算了,小远。唉,哑巴吹笛,假声。小云,我们去睡吧”贾姒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有种荒凉感油然而生。
人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夜之隔,贾院却是喜气生辉,鲜红的地毯从宅门直铺大堂,院内剪纸寿窗,人来人往。
松柏树上仙鹤群舞,繁玄管乐,八仙起舞,蟠桃寿宴,奢侈淋漓。左邻右舍,亲朋好友皆入堂拜寿。门口一家丁时不时高喊某某某前来贺寿,弄得贾老爷前后奔忙。
近至午时,突然鞭炮如惊涛拍岸,一家丁跑到大堂内“老爷,玄门宗主穆风扬亲自来了”话音刚落,贾照清忙放下茶杯去门口迎接。
“贾兄,贤弟带小女特来给贾老太母拜寿的来了”这时一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抱拳笑道。
“穆老弟真是太看得起我贾某了,大老远赶来,兄长我真是感动万分啊,快,快里边请”贾照清边让路边笑道。
“如雪见过伯父”穆风扬旁边一女问候道,只见此女香娇玉秀,指如葱根,娥眉淡扫,眉目含春,肤润柔光比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纤腰微步,婉如轻纱,一身翠绿纱散裙临风轻飘。
“噢,一年不见如雪既然长是如花似玉了,伯父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呵呵”贾照清和他们边说边往里走。
“贤侄拜见贾老太母,祝贾老太母寿比天高,福满四海”穆风扬祝贺道。
“呵呵,穆宗主真是客气了,老妇人还值你大老远跑这来,快快请坐”堂中一老人,年至七旬,头戴丝帛玉带,两鬓斑白如霜,体态隆中,身着花边黑衣。虽已过旬之年脸上却是红光满面。
“孙女拜见奶奶,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