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嘴想说,宫欧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嘴,一手紧紧抓住她的手,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
无所谓。
再苦,他也要,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宫欧的黑眸变得越发幽深,
时小念轻吟。
两人面对面紧贴着,受伤的手垂在同一侧,他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十指相扣,紧紧纠缠。
宫欧吻着她,将她逼着往后退。
时小念一步一步退后,直退到床尾,和天之港的卧室不同,这里的床是复古欧式风,有天之港床的两倍大。
时小念被他推倒。
宫欧紧随其上,俯下身吻向她的唇。
她呼吸得很紧簇。
宫欧微微松开她,黑眸中多出一抹情欲的色泽,暗幽地凝视着她被吻得微肿的唇,嗓音喑哑,“时小念,说,你是我一个人的。”
时小念躺在床上,身体微僵,慢慢张嘴,顺从地道,“我是你一个人的。”
她的声音有些麻木。
“说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你要的男人是宫欧,不是慕千初!”宫欧低眸盯着她,霸道地命令。
他要她亲口说出来,他要她亲口承诺。
“……”
这辈子。
为什么一定这么逼她。
“说!”宫欧的眼中多出一抹危险的光,“时小念,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没撕碎你不代表你就永远安全。”
她知道。
她从在游乐园选择和他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什么样的不归路。
她选择做一个耻辱的情人,看着他娶妻生子,而她却连个家都没有。
“我要的男人是……”说到这里,时小念顿了顿,看着近在眼前的俊庞,有些难以启齿。
“说下去!”
宫欧的瞳孔缩紧,一只手攥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放到薄唇。
“我要的男人是……宫欧,唔——”
她麻木地说完,宫欧便张嘴吻住她纤细的手指,另一只包着纱布的手也不闲着,一把拉下她裙子上的拉链……
她在他的身下颤栗不已。
他如魔鬼般朝她袭来。
庞大的卧室里,夜晚才刚刚开始。
……
时小念忘了自己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
宫欧虽没有折磨她,但对慕千初的存在有着可怕的执念,一晚上,他的嫉妒完全显露出来。
吻她的唇,他会问,“慕千初有没有碰过这里?”
吻她的手指,他会问,“那个男人有没有这样吻过你?”
疯狂占有她的时候,他还是在问,“那个男人也进过这里?”
她忘了自己一共否认多少句。
宫欧的嫉妒不止让他发狂,也令她发狂。
深夜,时小念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在走一条很长很长的楼梯,没有尽头的楼梯。
她走啊走,走啊走。
忘记走过多少步,她终于看向一点曙光。
她以为自己终于走向光明,可一上去却踩了个空,整个人从高处狠狠地坠下。
“啊——”
时小念惊得大叫一声,从噩梦中醒过来。
她满头大汗地坐在床上,双眸随意往前望去,又见一噩梦,顿时又被吓一跳,“啊——”
卧室里留着适合睡眠的昏黄灯光,而宫欧穿着银灰色的睡衣睡裤蹲在她身边,赤着双脚,低着一颗尊贵的头颅,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有这么恐怖么?”
宫欧不满地拧眉。
“大半夜你不睡蹲在那里干什么?”
扮鬼吗?
时小念被吓得不轻,背上一阵阵发寒,她坐起来拿起床头的手机。
凌晨三点。
天呐。
凌晨三点,他老人家不睡,蹲在床上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