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树丛中叶子传出飒飒的响声,顾予琛目光一寒从袖口掷一枚银穗飞镖,那飞镖极为精准的刺到了来者之左肩,却又完美地避开了心口要害。
“如此鬼祟与阁下性情不符吧?”顾予琛不紧不慢的说道,脚步却无意识地朝向山洞口挪了一步。
“怎能呢?老子与你大名鼎鼎地盗将洞中藏娇之为还是不可企及的。”来人身着墨色鎏金衫,面带黄金半兽面具,手持一柄鬼面弯月刀。中镖的左肩还在向外淌血,他却丝毫不在意,暗红的内衬与墨色鎏金衫所映显的格外妖冶,仿佛地狱来的阿修罗一般。
说着,他随手将镖拔出只见血液顺着镖飞溅在地上,他点穴为自己伤口止住血,又将手中带血的银穗飞镖放入唇间一抿,仿佛在享受弑杀的快感。而此举瞧得顾予琛一阵恶寒。
“江枭若不是知你苦恋那小云朵多年却未敢袒露心迹,如此对顾某紧追不舍,顾某便是以为阁下转向断袖之癖了。”顾予琛反唇相讥道。
“你...莫要多言!今日你若不将那蚕蛊还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江枭说罢便提鬼面弯月刀径直向顾予琛奔走过来,顾予琛一面运轻功躲闪,一面说道:“那蚕蛊乃月缠纱的蛊母,虽曾流转于在下之手,现如今早已不知所踪,阁下若是想得,亦可向顾某交付此单,四千金即可。”
江枭武功本来不低,一柄鬼面弯月刀使得出神入化在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只是在这武林轻功排行第一的顾迁面前,仿佛拳打空气———白使劲。
江枭气的脸通红,忍不住破口大骂:“顾贼,有本事和老子决战高低,何必找这些虚伪之借口!只会躲闪算什么英雄!”
顾予琛依旧躲闪着疯狂挥刀地江枭,“既然是顾贼了,为何还要当英雄?”他调侃道,内心觉得此人实在莽撞可笑。
......外面好吵,发生了什么事?昏睡了不知多久的我被山洞之外的嘈杂声吵醒,打算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谁知刚刚一脚迈出山洞,便被铎捂住口扯了回来。
谁知还是迟了半步,江枭已经望见洞中之人,“顾迁,既然你不肯交出蚕蛊让我的女人活,那我便也不让你的女人活!”说罢,便冲向洞口,我被面前魑魅一般的男子吓到忙躲向铎的身后。
“...不好!”顾予琛连忙运功上前想要赶江枭劫到人之前带走我。
发生了什么,我一脸茫然失措的看着魑魅男与铎缠斗,铎不敌这男子,却还是将我死死护在身后,只两个回合铎手中的剑便被那人使刀刃砍断,落在下风,眼见那人的刀将砍到铎的脖颈,我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推开了挡在我身前的铎,面前的刀直直冲我砍了下来!
本来马上可以砍了碍事的影卫,用这女子要挟顾予琛交换蚕蛊的江枭,万万没有预料到刀下之人换成了这小女子!他想要收回刀,却由于刀的惯性轨迹迟了一步。
眼望着鬼面弯月刀离我额头还有半寸,只听“当!”的一声,一把注满寒冷内息的银穗飞镖凌空而出打向刀刃改变了刀轨。
此时被推在一边的铎木然的审视着身边的女子,似是在讶异女子的勇气,似是在震惊竟有人愿为自己挡刀。
“天煞的女子!你不要命了!”眼前这魑魅男恶狠狠的咒骂道,心中泛起嘀咕,若是这飞镖方才冲自己而来此刻倒在地上的怕是自己。
“江枭,你我之恩怨今日已结,自此我盗将门下众人不再与你生意,你若再闹事,休怪顾某摘君子了。”只见顾予琛怒目横眉,袖中的兵器蓄势待发。
“老子也不屑再与你生意!走着瞧。”只听“嗵”的一声巨响,洞中白雾四散开来。待白雾散开那人已经没了踪迹。
“不必去追!被女子搭救的滋味如何?”顾予琛望着铎说道。
铎知道,主上语气愈发平静,事态便愈严重。“属下无能,愿领罚。”铎跪地不起,方才与那个叫江枭的男子缠斗时留下的伤口开始淌血,顺着夜行服滴落在地上。
我刚要开口,顾予琛一个拂袖,“...嘭”的一声,铎被打出五丈远,脊背撞在洞壁之上,吐出一口血来。
“他已经受重伤了你可曾看到!”我气急,质问道顾予琛,想要扶起铎却被他挥手制止,看向我的眼神有些闪躲。
“我教训自家下人与你何干?雪葺姑娘似乎有些多事。”顾予琛目光凌厉的俯视着倒在地上的铎,似是想要个交代。
“你这么说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也确实如此,我只不过看着对你忠心耿耿为执行任务受重伤,还被你打在地上起不来的铎而抱不平而已!”此刻我觉得面前这人越发不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