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想去!没有人能改变我的选择,包括你!”少年眉间的皱成了一团,一脸愤怒的看着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抽雪茄的中年男人。
“哼!听我的是你在这个家的义务,你没权利选择!”
男中年人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手中的雪茄被他猛的一下捻碎在烟灰缸里,原本盘着的腿放了下来,手掌此刻已经握成了拳头。也许在下一秒眼前这个令他生气的少年就会被他打到在地上。
而这危险的氛围少年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他冷笑一声,“呵。”然后环视着这个家;三层楼的洋房几乎每一寸墙皮都用纯色的瓷砖铺着,一眼测不过来的二十多间客房,米色蚕丝质地的沙发面在鹅黄色的灯下低调却不失奢华,再抬头注视这四百多个白水晶棱柱制成的大吊灯在天花板折射着闪亮的光,此刻在他却觉得十分刺眼。他一字一句的说:“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叫冷炎!”
这满口的不屑与鄙夷的眼光彻彻底底的惹火了中年男人,他一下从沙发站起来,对着冷炎的脸狠狠就是一拳,冷炎倔强的站在原地没有躲闪,任凭这一拳结实打在了脸上,嘴角瞬间挂了一丝血迹。
“你老子走哪不是风风光光的,谁听了冷凌这个两个字不是仰慕和敬佩。你大哥从大学还没毕业就执掌冷氏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从不让我操心,你妹妹温柔孝顺从小到大上学拿过得获奖证书数都数不过来,就连小枫都比你懂事,听人说话从来不顶嘴。唯独是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天天气老子。老子真后悔养你这么大。”
一旁被命令不许插嘴的中年妇女终于沉不住气,连忙嘱咐保姆去准备冰水和毛巾,一旁悄悄给冷小黛发消息。
琴房中,我一身淡蓝色的纱裙静心抚琴,一首《一剑轻安》的筝曲时而忧郁无奈,时而凄美婉转,我悠悠闭上双眼,聆听自己的曲子,这一刻,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十年,在这是十个时辰里,我的顾郎,你可还好?
手机突然震动,我回过神来,“家中有事,速回。”轻叹一口气八成是二哥又惹爸爸生气了,只是这次好像很严重。于是我迅速收拾东西,开车回到家中。
还未等我进家门,就听整个别墅都都回荡着父子二人争吵的声音。“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必须去银华读书!”即使儿子受伤了,冷凌也毫不心软让步。
“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会去银华读书!”冷炎擦掉嘴角的血迹,口气中也没有一丝丝回旋的余地。
我进家门一脸倦容,对那中年女人道:“俞姨,后天我去银华读书,让管家帮我准备转学手续。”此话一出,乱作一团粥的冷家突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好的。”俞美欢喜的点点头,也是她这女儿有本事,总能解决这两父子的矛盾,而现在的我就像这个家的灭火器,维和鸽,出现时总能让家里的气氛变得融洽些。
怒火中烧的冷凌也没什么心思拒绝,虽然银华比我之前的学校差一点,但好歹名列本市前三,让他头疼的“超级麻烦”终于被治了,自己也不想多管。“阿美,和我回卧室,让他们自己考虑解决去。”俞美点点头,跟随冷凌回去卧室休息。
家中的保姆和管家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继续他们的工作。“小冷,这事与你无关的,你没必要这么做。”冷炎怜爱的摸了摸我额间的齐刘海。
我没有回应冷炎说的话,“你受伤了,我去让保姆给你拿药。”冷炎拦住我,“不用了,俞姨应该让准备了吧,一会再说,陪你二哥聊聊?”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自己的房间,“每次劝你和爸爸少吵架,让你少惹爸爸生气一点,你哪一次听进去了?那现在明知道你听不进去,我干嘛还要浪费时间来劝你。”
看着我回房的背影,冷炎终于还是承不住气,“好了好了,去就去呗!真是的,我先声明,我可以去那学校,但不会以冷家人的身份出现。”他不怕爸爸的咄咄逼人,不怕鼻青脸肿,却唯独对于我这个妹妹,他一向束手无策,只好缴械投降了。
“嗯。”我嗯了一声,没有将脚步停下来的意思,“喂!小冷,我都答应了,你没点表示吗?”真是窝火,那老家伙刚刚要得到他这么一句话可能要转阴为晴了,只是偏偏把这话五五折抛售给妹妹,妹妹丝毫不买账,就这么个不爱哥哥的妹妹偏偏是他的软肋,从小到大宠着惯着,从来不敢招惹。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我去睡了。”我连头也没打算回。
冷炎这暴脾气上来了,好歹自己也是“炎王子”,叫自己的亲亲妹妹聊聊天,妹妹就是不理他,这让家里这群保姆和管家看了,自己炎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