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陪一具死了整整一天的尸体躺在冰棺,唉...真怕他就这么一个不小心失血过多死了。”那人在我身边侃着。
好难受,足以让人窒息的撕裂着心,我猛烈的锤击着胸口,“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求求你们。”
“别着急,接着看下去。”那人将目光瞟向别处,漠然的说。
血液逐渐凝结,将顾予琛的白衣浸染成了刺目的深红,不过一天,他惨白的脸上全是悲怆,鬓角生生多了几绺白发,“雪儿,明天就是执行这计划的日子,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顾予琛仿佛解脱的释然微笑使我心中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顾予琛身后的远处闪过一个身影,是沈星野!
不好!星野要做什么!
“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我跪倒在地上,乞求着。那人看着屏幕,一言不发。
星野回到东室研磨一脸绝然不知写了些什么,而后从房中暗门取出一紧紧锁住的箱子。他用怀中的钥匙打开,竟是整整一箱火·药!
“不要!星野...不要!”星野...沈星野!他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他悄声自语:“主上,那蚕蛊之毒已经够不好受了,这次就由星野代劳吧!”将几捆火·药系在身上,又将袍子穿了上去,来到左相府后院,只见左中良怀中搂着一女子,那女子正在喂他吃着葡萄,“左中良!滚出来受死!”沈星野负手立于树干之上,从腰间取出短笛,置于唇边,一曲百岁的回肠,荡起千层的涟漪;一支悠扬的笛声如呜咽的歌声,轻柔地流入天际。“谁家的鬼哭狼嚎吊丧!难听至极!”左中良身边的女子厌恶的捂住双耳咒骂道。
随着笛声成片成片的蛊虫涌入左府。
“找死!”左中良运功驭火,一股炙热的内息燃遍周遭,蛊虫四散而逃,左中良向前打算将眼前这自不量力不知死活的小鬼就地正法,却见他的腰身似乎异常宽松。
想使火·药?天真!
“来人!”只见左中良一喝,一群弓箭手将相府后院内外围起。“相爷,是否放箭?”一名弓箭手询问道。
“且慢。”左中良罢了罢手,“不要假惺惺演你那慈父无双的相爷了,要杀便杀,别让我恶心我的隔夜饭了!”沈星野眸中满是憎恶,挑衅道。
“你且与我进房中。”左中良拥身边女子入怀。只见房门关闭,门内之人道:“淬火!后退放箭。”
“星野!“
随着一声巨响,那具身体宛若彼岸花凋零般,倒在了血泊里。
左中良在房中道:“把院子清理干净,顺便放话给顾予琛,此事劳烦他自己来。”
“我去冷氏集团我去查G国势力,我去偷材料,什么都听你们的,求求你们,救救星野,求求你们。”我跪在那人脚下不住的磕着头。星野,不过是个十五的少年而已!
“迟了!十三年只等了个无声,我不想再用十三年等你的背叛。”那人将脚踩在我的手指之上咬牙碾着。
指尖的疼痛早已比不上心中的疼痛,“我领罚,我赎罪,请您惩罚我,再给我个机会。求求您!救救星野。”
屏幕那头顾予琛在沈星野房内看到一封信:
主上,承蒙几年来抚养照护,星野早已将你当做亲哥哥,这些年你为我等之仇身中蛊毒备受折磨,星野无以为报,不想见哥哥再受苦,这次就换星野来吧。哥哥莫要自责,星野只是想亲自为爹娘报仇而已。愿来世再与哥哥相见。
星野绝笔
顾予琛身子不住颤抖,还未冲出地宫,只见鸩老头揉着眼睛朝自己走来,手上捧着支染血的短笛。
顾予琛向后踉跄两步,险些倒在地上,鸩老头将短笛递在顾予琛颤抖不稳的手上,朝顾予琛深深的鞠了一躬,“主上,节哀。”
顾予琛握住短笛,身体不住的五官变得扭曲,双眼因冲血而变得通红,散发出野兽般的凶光,令人不寒而涑。周遭的温度随着他冰寒的内息不断下降,“主上!”糟了!主上被剧烈的悲伤乱了内息,无法压制住体内月缠纱的蛊母,怕是已经开始走火入魔!鸩老头惊觉不妙!
此刻的顾予琛像一头饿红了眼的雄狮,眼里只有他的猎物“左中良!”
已近二更,顾予琛一袭深红血衣,如从地狱来的魍魉,一脚踹开左府大门大步踏入左相府中,掌门之人刚开口问:“何...”一枚银穗飞镖贴颈而过,钉在门上,未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了下去。染血的镖在月光下铮铮发寒。
“左中良,今日我便要屠你满门,为星野陪葬!”顾予琛深邃的瞳孔中不再有光,只剩下令人胆寒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