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只能先安慰她。

欧倩兮的火气越来越大：“他每次这么一下子在一下子不在，给我玩失踪我都没有说过他什么，我不过就是这次一个小时没回信息他就说我为了这钱。”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和男朋友谈恋爱还是和手机，也不知道是和空气还是和人。”

“要不——你还是——先看看信息？”

林予茳见欧倩兮根本没有停的意思，伸手指了指桌肚里她的手机，亮着屏幕一闪一闪的。

欧倩兮抓过手机就解锁看信息，这一看不要紧，看了都盯着屏幕不移开眼了。

这谁呀？

林予茳看有人一下子就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往名字上面看。

……

林昱铭。

看欧倩兮刚刚气势汹汹现在又是脸鼻子都要贴在屏幕上的样子，林予茳又是一声叹息。

女人啊，善变。

出了教室，就好像是知道她这边的情况一样，林予茳的手机在手心不断震动。

是个视频电话。

接通的那一瞬间，林予茳的脸上也不自觉挂上笑：“Hello！”

对面的张知和背景是黑的，披着黑夜唯独眼睛很亮：“我看了时间，刚下课。”

“对。”

注意到他不在宿舍，林予茳看着路过马路：“你不在宿舍在哪呢？”

“想你应该想吃冰糖葫芦了，出来买。”张知和挥挥自己手上的冰糖葫芦，五颗，又红又大。

林予茳走到路上，路灯一段有一段没，她也一下出现在黑夜又一下子身上亮亮的：“哎，你们等我一下！”

不知道林予茳对谁说了一句话，手机镜头的事物也一变，林予茳那头的声音被摁了静音听不到。再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上也是一串冰糖葫芦：“你想吃的话，我就陪你吃咯。”

“嗤”张知和被她逗笑。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事情，林予茳到了宿舍也还在聊，林予茳在宿舍搞卫生也在聊，林予茳在宿舍收拾东西也在聊，宿舍都准备熄灯了也还在聊。

“好了，要挂了。”林予茳点点张知和在屏幕里的额头。

“好好。”张知和应着她的话。

又过了一会，张知和的脸往镜头上凑了凑：“害，真舍不得挂。”

林予茳的手机架在桌上，看着他摇了摇头，翻看老师下节课要讲的内容：“你平时几点睡觉？”

张知和单手撑着脑袋：“不知道。”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锁被打开：“哦哟，张总又在这和女朋友打视频啊，叫你去打球都不去。”

林予茳是把每一个字都听到明明白白：“你怎么能拒绝人家呢？”

张知和接了接身后室友递过来的烟，随手搁在了桌边：“你想要我拒绝你？”

那头又是打火石摩擦的声音，林予茳没印象张知和抽烟：“你也抽烟？”

也？

“你抽？”张知和不答反问。

林予茳老实地摇摇头：“我爸抽烟。但是都在阳台上抽了才进来的。”

“抽的少。”张知和的手往前一伸，打火机被往前丢了丢。

林予茳笑，也没去思考他话里的真伪：“好了，这次真的要挂了。挂电话的事情你可是已经从七点说到八点，八点说到九点，九点又到九点半了。”

“看不出啊，张总是个老婆奴。”那边又是一阵调侃的声音。

张知和无奈地瞥了他们一眼：“行，你先挂，我看着你挂。”

林予茳应了一声：“好。”

“叮。”电话挂断。

“总算是宿舍俩大巨头都结束电话了。”宿舍里另一个女生从床帘里探出脑袋发出感叹。

林予茳和欧倩兮相视一笑，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

江城的四季更迭太快，四季就好像只有两季，过了夏天就是冬天。呼呼一阵风刮过，冬天就来了，雪突然就下了。

“阿茳，明天跨年礼拜五，怎么过？”临床的欧倩兮翻了一个身，床板“嘎吱”一声。

林予茳翻开日历，掀开床帘从阳台外面看雪：“睡觉，外面冷死了。”

“哦~”欧倩兮又是一个翻身：“我也睡觉，四舍五入我们就算一起过了。”

林予茳只笑一声：“知道了。”

中午睡了一个午觉，下午又是课，林予茳高领打底衫外头套了一件毛呢外套，抱着一沓书打着哈欠下楼梯：“困死了。”

欧倩兮也是这样，两个人坐在教室里头，连着座位一条腿搭在林予茳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