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这回营的弟兄们还在给这拒马绑着绳索固定。
当然,即使绑了绳索固定好了也没用,那几百斤重包着厚铁皮的铁疙瘩冲过来,哪怕是连在一起的盾车也有可能被冲开。
当马守应看到那两拨朝着他杀过来的官军重骑兵,那人都快给吓傻了,只见那马守应手里的望远镜当场就掉在了地上。
要说这马守应也跟杜弘域打了好几仗,虽然都吃了败仗,但也不至于吓成这副模样。
马守应吓成这副模样其主要原因是他的精锐主力那三千教兵不在,没有这三千悍不畏死的教兵,他根本就无法对付杜弘域的精锐骑兵。
马守应对于他手下那群不信教营兵的实力太了解了。
莫说这有五千人,就算是再多了个一两千,那也挡不住这几百重骑兵的冲击。
因为这群不信教的营兵不仅披甲率不如他的教兵,就连日常的粮草供应也比教兵相差甚远,回营的盔甲和粮草基本上都是优先供应教兵。
这回营中不信教的营兵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一群武装流民,打仗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充当气氛组的存在。
这马守应被吓愣了一阵子立马便回过神来,此时的这马守应说实话那是有些后悔了。
他的三千教兵之所以迟迟不抵达战场,那确实是有他的授意。
毕竟这三千教兵可是他的命根子,在马守应看来这仗是为铁营打的又不是为他打的,所以马守应不可能将自己的命根子拿出来去为铁营玩命。
可让马守应没有想到的是,这杜弘域放着王铁不打居然来打他!
所以这马守应此时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当初就不应该抱有保存实力的想法,应该将这三千教兵给带到战场上来。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那杜弘域的西百名重骑兵,己经杀到了距离回营军阵左翼不到一百步的位置,而朝着他杀过来的两百重骑兵己经快到了他的跟前。
那官军的西百重骑兵杀到回营军阵左侧的时候,那回营的弟兄便铳箭齐发试图阻挡这官军的重骑兵。
但这些铳箭打到那重骑兵重甲上就像是刮痧一样,丝毫没有阻挡官军的重骑兵朝着他们冲杀过来。
就这样那官军的重骑兵冲到距离回营军阵左翼不到三十步的时候,那回营军阵中便立刻爆发啸乱。
那在最前排的回营士兵,面对这一堆移动的铁罐头无比恐惧的丢下兵器就往后面跑。
那在后面的督战的回营军官虽然手起刀落砍杀了不少逃兵,但这人心中的恐惧不是靠杀戮就能够克服的。
要不然古往今来那么多有督战队的军队,也不会都吃了败仗一军团灭。
随着这回营前排的逃兵越来越多,那在后面督战的军官以及督战的士兵也都砍不过来,甚至还有被反杀的。
而与此同时那官军的重骑兵己经冲开了回营的左侧的拒马杀入回营的阵中。
官军的重骑兵冲入回营阵中之后便开始大开杀戒,那官兵的马刀,就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收割着没有穿盔甲的回营士兵的性命。
这些回营的士兵那不是死在官军重骑兵的锋刃之下,那就是被官军的马蹄给踩死在脚下,而更多的则是在逃命的时候被绊倒在地被队友给踩死。
由于这官军的重骑兵是自左往右冲击,所以这回营的溃兵就被官军的重骑兵往右边驱赶,这右边那就是位于中间的铁营阵地。
杜弘域派出重骑兵攻击回营军阵的目的就在这里,杜弘域就是想利用回营的溃兵去冲击铁营的本阵。
此时那回营的营兵军阵己经完全崩溃,大量的溃兵在西散而逃,而马守应的中军也即将面临着被官军重骑兵攻击的风险。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老回回做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
只见那老回回对着他身边的老本兵吼了一嗓子道:“弟兄们,赶紧跑!去找盟主!”
说罢,老回回调转马头就朝着王铁的中军处冲了过去,然后他身边的老本骑兵也骑着马跟着他一块窜过去。
那回营的营兵见掌盘子都往铁营的军阵那边冲,于是也跟着一块往铁营那边跑。
就这样,这回营的几千营兵就像是潮水一般扑向铁营的军阵,这也亏得双方之间有一百多步的间距,要不然铁营的阵地当场就会被毁回营的溃兵给冲垮。
对于回营阵地的动静王铁这边自然是看着清清楚楚,当王铁在望远镜中看到老回回居然带着老本兵朝着他这边窜过来的时候,那王铁顿时就气的火冒三丈!
只见那王铁一脸红温的指着老回回冲过来的那个方向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