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人眼中犹如杀性极强的少年神祇,凛然出尘,霸道凶狠!
只是一缕眸光,就要凝练出镇杀一切的神矛魔戈!
“似神似魔,不羁天地,你才是真绝世啊,林兄……”
柳煜苦笑一声,挥挥衣袖,收回全部气机。
望着嘴角轻轻掀起,满脸幸福的白黎渐行渐远。
柳煜心中默叹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独自饮酒,并不理会众人的阿谀奉承,就连城主李骏也没有再自讨没趣得恭维两句。
实则,更多的人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被人皇钦定的五公子柳煜身上,而是一心都在黑衣凛然的林凡身上!
“林公子,真乃神人也!”
“一袭黑衣,一贴血洋楼,好生霸道!”
“太可怕了!他的精神力量和武道气息如此深邃,延绵不断!恍如南蛮大泽,不可计量啊!”
周遭都响起了一个又一个人的感叹声,都被林凡一帖血洋楼折服了!
上古时期,妖兽层出不穷,华夏人族勉强粉饰太平,大家唯独崇尚武力!阳刚!强大!
只要你有实力,任你狂傲放肆,只要不是丧尽天良之辈,都会获得所有人的尊崇!
渐渐得,耳边再也没有吵吵嚷嚷之声,柳煜也乐得清闲,喝到半醺之际,眼前景象恍恍惚惚,多了两分荒唐,少了三分枷锁。
“倒也快活!”
柳煜笑喝一声,黄昏余晖相送下,柳煜踩着晃晃悠悠的步子,离开了城主府。
眯着眼睛,就往后一倒,躺在了某户人家的屋顶上,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狗尾巴草,哼着年少时的乡野小曲儿,不知不觉眼角浸湿了些许……
“村长爷爷,我爹,我爹,他被山里头的蛊雕吃了啊呜呜呜!”
“孩子,不哭不哭,城里的官差老爷们很快就会来羁押蛊雕了!”
“嗯!”
“小柳村,就是你们上报的蛊雕之祸吧?”
“是啊老爷们!这头孽畜吃了得有我们村六户人家了!老爷们快点斩杀了这头畜生吧!”
“啪!”
“你叫谁孽畜呢!我可告诉你老头,这头蛊雕乃是我们县老爷好不容易搞来的宝贝,可是稀罕得紧!你们这帮贱民死就死了,与我们有何干系?可要是把我们县老爷的宝贝吓到了或者吃得不满意了,我要你们整个小柳村的贱民们都得死!!”
“啊……不敢不敢!小老儿不知那孽,不,神禽乃是咱们县老爷的宝贝啊!小老儿不会再上报官府了!”
“哼,知道就好!不过嘛,还是得杀鸡儆猴才能让你们村里的其他粗蛮贱民们知道利害,来人,给我把这当村长的挑断脚筋!别弄死了,老爷的宝贝可是喜欢吃活人脑髓啊!”
“是!”
“你们这帮丧尽天良的畜生东西!原来是你们豢养了孽畜,才让我爹丧命!现在还想动我村长爷爷?我要你们死!”
“噗呲!”
“这,这刁民敢杀官差!?快快快,一同上去,我要将他挫骨扬灰!哦不,我要看着他被蛊雕活生生吃掉脑髓!求死不能!”
“唳!”
“哈哈哈哈哈,被吃了又如何?我小柳村柳煜,记住你们这帮畜生的模样了,他日若能成为怨鬼妖魔,定要将你们的黑心肝油炸烹食,以告我父在天之灵啊啊!!”
“哼,黄口小儿,大言不惭,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不过些许猖獗肆言,只是让你心中郁气更难消解罢了,我就在此地,看着你被一点点啄开脑顶,热乎乎的脑髓流淌在你的小脸上!”
“唳!”
“噗嗤——”
“什么?谁!竟一招斩杀了老爷的蛊雕!”
“锦州白家,白君,前来除妖邪,灭魔患!尔等徒为人身,其心却如妖魔鬼煞而过犹不及,理当凌迟处死!”
“啊……!”
“喂,你没事吧?这是回春丹,你快服下吧,血要是一直流可是很麻烦的!”
“没事……谢谢!”
“你真得好厉害,在蛊雕面前竟然还能如此淡然赴死,我们白家也有类似于望气术的秘术,我见你眸内神采不晦,若是赤心不改,他日定能问鼎山巅!”
“大人!我,我只是个乡野小民……”
“什么大人啊?我与你一般年纪,我叫白黎!还有你,你也不是乡野小民!快告诉我你的名字?”
“柳,柳煜。”
“柳煜?很好听的名字!柳煜,我相信你,你日后绝对不是什么乡野小民,泛泛之辈!”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