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这这这，对…对不起。”冷慕瑶把头缩得很深很深，像犯错被家长打的小孩子，惊恐，无助，还结巴。

“说！你要对不起什么？”凌月的脸黑到没有星星月亮，她不喜欢小孩，什么也不懂，还一天到晚的嘤嘤嘤哭。但她忘了，此时此刻的她，也是一个小孩子。

“我，我不该故意气你……”冷慕瑶把头埋得更深了。“噗……哈哈。”凌月没忍住气笑了，这是个什么由头？“你……不生气了？”冷慕瑶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一眼凌月。

对这么可爱的小朋友，凌月怎么气的起来，不过，为自己的人设，她还是装作很正经的样子。“快说，磨磨唧唧的，看来你是真的想让我把你丢在狼群里。”

“顾子攸与我父亲是故交，所以在官兵血洗将军府的时候，将我救走了，不过他来迟了一步。我父亲没叛国，我们是想先逃出去，再暗中探查事情的真相，本来是说好的，但皇上比我们想得要早来，他来晚了，只救下了我……”“行了，今天就这样吧！”凌月打断了她的话，现在的她太累了。

“哦。”冷慕瑶应了一声，就被凌月抓住，离开了阴森森的山上。

等回到皓月院，下人们还是自己干自己的活儿，至少比之前冷冷清清好多了。不知道是哪个人提醒了一句小姐回来了，不然他们指定把凌月当空气。“小的见过小姐。”下人们的眼神向下，谁也不敢与凌月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对视。

凌月没有说话，径自走入房中，几个婢女走到冷慕瑶面前，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像是不会说话一样。冷慕瑶跟了过去，客房离凌月的住所不近，她不由地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呀？”“小姐喜欢安静，姑娘以后也不要在院中大声说话。”婢女低垂着头，出了客房。

“好怪的习惯。”冷慕瑶嘟囔着，拉开被子，和衣而睡……

清晨……

冷慕瑶起了个早，却没有见到凌月，一打听，才发现她去了百玉居，凌月在出行之前就打点好了一切。此刻，凌月和凌云来到了清玉堂的练武场。

“听说你昨天去了黑市，领回来了一个冷将军的女儿？”凌云坐在首位，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杯茶，颇有兴趣地看向凌月。“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闲的人了。”凌月丝毫不顾及姐妹情分，怼人怼得非常自然。凌云不高兴了“怎么你们都说我很闲？”说罢，她一个翻身，跳到了擂台上。“姐姐，试试？”

凌月轻笑一声，转移话题是吧！走到擂台上，清风拂过她耳边的碎发，白色长裙翻飞。明明凌云是师傅，但和凌月一比，自己分明就是个自不量力的小屁孩。

她力不从心的干笑两声“啊……这。”“我擅长速度，你要小心了，一个不注意把你打残废了可不关我的事。”凌月极其嚣张地挑衅了一下凌云。

不是吧！我的一世英名啊！凌云心里哀嚎“为了我的名声，我得尽全力了！来吧！”凌云给自己打气。

凌月随手拿起一根木棍，细长的木棍在凌月白净的手指间打了个旋，像孙悟空耍金箍棒一样，巨重的棍子让人都以为是空心的。

“哈！”凌云娇喝一声，随手拿了根长枪，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拿了个啥，上去就是一顿怼。这是个什么枪法？群魔乱舞？凌月一愣，这凌云可真不按套路出牌。她急忙去接，因摸不清楚她的路数，所以只是防御。

凌云对刚才的那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打法懵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完了，丢人了！凌云急忙步入正轨，长枪硬是转了一圈，贴在她的胳膊上，向凌月侧边冲去。

原来如此，凌云刚才是乱打的，***白过来，按照自己的路数迎接凌云的这招移形虚步。她的目标也是对方身侧，只要速度快，对手的眼睛里就能看到两个凌月，如同分身，左右拦截。

凌月自诩这招练的炉火纯青，一抬头，俩人都惊讶了。为什么对手有两个，招数撞衫了！“Duang！”一枪一棍碰撞在一起，俩人的手都一阵发麻，她很强！她们心里同时想到这一句。为了不再耗体力，她们面对面同时向右转，想以柔克刚化解这一招。

下一幕，如果这里是斗兽场，那顾子攸得乐死，拉客的一幕啊！一种奇异的美感，有一种古装剧里情侣练功的样子。“闪！”凌月与凌云不再恋战，收手了，短短几招，却让她们都有些狼狈。

“同道中人？”凌云哭笑不得。“斩风决？”凌月试探道。“不然呢？”凌云反问。“继续比划比划？”她接了一句。“成！”凌月长棍一挥，像凌云冲去。

在离凌云一米远时，凌月施展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