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志康耳尖的听到小孩儿的声音,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噌的站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掀开了夏青舒的帘子。
掀开帘子后,高志康看着那胖乎乎的小团子,眼睛就如那饿狼见了肉一般,铮亮铮亮的。
夏青舒眼神冷冽,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高志康,有可能是酒壮怂人胆,不,是金钱迷失人的心智。
高志康虽然感觉夏青舒的眼神杀气十足,可他还是伸出来那只右手。
夏青舒看着伸进来的右手,使劲一拉,再使劲一捏,“咔嚓”一声,骨头断裂了,顿时一阵杀猪般的尖利叫声,又响彻卧铺车厢上方。
高志康脸色惨白,冷汗不停地往外冒,他使劲抱住右手,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高志康哆嗦着手,指着夏青舒怒骂道,“臭婊子,你居然敢捏断了我的手。我告诉你,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夏青舒抱起夏平安安抚了一下,刚才的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
她微微抬头,看着高志康说道,“你刚才说的啥?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
高志康又傻逼的说了一遍,“臭婊子,你居然敢捏断了我的手。我告诉你,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夏青舒将夏平安放在床上,又拉过一床被子挡在外围。她随后掏了掏耳朵说道,“我最近有点间接性耳聋,你再说一遍。”
这时候,高志康才反应过来,夏青舒是在耍着他玩呢。
他不顾疼痛的右手,噌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又往前冲去。夏青舒抬起右脚,一脚将他踢出了卧铺车厢,间接砸进了硬座车厢。
这巨大的变化不光将卧铺车厢的人吸引住了,硬座车厢里爱看热闹的老娘们也纷纷站了起来,使劲伸长脖子往这边瞅着。
刚才那位去叫乘务员的男人,又屁颠屁颠的去找乘务员了。
那位虎背熊腰的乘务员刚处理完老妇人的逃票问题,正要端起茶缸子喝点水。没想到不等喝两口,又碰到了卧铺车厢的人来找。
这名乘务员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真是邪门了,今天这卧铺车厢真能嘚瑟,一出接着一出,往常都是硬座车厢稳拔头筹。
来报信的男人正在眉飞色舞的对着这名乘务员说道,一个男的被女悍匪一脚哐当踢到了硬座车厢。
那虎背熊腰的乘务员还以为这男的开玩笑呢?再三确定后,才和另一位身材差不多的乘务员一起,又去了卧铺车厢。
夏青舒将人踢出去后,她对着剩下的那女的勾了勾手指头,嘴里说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送你出去。”
魏芝芝拼命的摆着手,拿起自己的东西,刚要冲出卧室车厢。正巧碰上了那虎背熊腰的乘务员,她顿时如见了亲生父母似的,跑过去对着乘务员带着颤音说道,“乘务员同志,我是下乡知青,我要举报。这个女同志把我对象踹到那边去了。”
一边说着魏芝芝还一边用手比划着。
那虎背熊腰的乘务员紧皱眉头,不耐烦的看着夏青舒道,“怎么又是你啊!刚才的老妇人?现在的男知青?你就不能消停点?”
夏青舒微微摇了摇头,对着那虎背熊腰的乘务员回道,“乘务员同志,我也要举报。这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掀我的帘子,这幸好是早晨,这要是晚上的话我的清白还不知道在不在了呢?”
“说起来,我还要问问你们这些乘务员呢?你们火车上的乘警去了哪里?难道不用执勤吗?”
“我要报警!这事没完!这次事件已经让我感觉人身安全受到了伤害,我需要你们铁路部门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就要用笔杆子问问那上级领导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女同志们坐火车去支援国家建设,去到广阔天地发挥自己的余热,居然在火车上遇到咸猪手?踏马的居然还敢掀女同志的帘子,那么请问这位咸猪手先生他想要干什么?”
“另外,这个女同志举报我打她对象。我承认我打了她对象,但是她这个对象不该打吗?谁让她对象手欠掀我帘子呢?我没打的他爹妈不认识那就是客气的了?要是他还掀我的帘子,我直接打折他的腿。”
夏青舒小嘴叭叭叭个不停,那虎背熊腰的乘务员直接愣住了,这个女同志太能说了吧!
她才问了一句,夏青舒就得啵得啵得个不停。
卧铺车厢和硬座车厢的吃瓜群众们也都被这个女同志惊住了。
“额,谁家女孩子会把被男人掀帘子大剌剌的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