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一阵惊天巨响,很快便在能够看到了两个身影从半空之中急速地向下坠落。没有人知道这场战斗谁胜谁负。似乎也没有人会去在意他们之间的胜负。
“嘭——”的又是一声巨响,两把剑同时插入夕阳教大殿之上的地板上,一同发出的声音,虽然两把剑都是不同的玄铁打造而成,发出的声音也不相同,但是还是没有人听出它们发出的声音有何不同。
“咳咳咳咳——”夏云洛正对着大殿之门,单膝跪着,凶猛地干咳了几声,原本低下的头也在这个时候缓缓得抬了起来,双眸幽幽地盯着前方的江枫。
江枫似乎也并不好过,嘴角也与夏云洛一样,带着一点点黑血。不过江枫显然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这个时候连头也抬不起来,单膝跪在夏云洛远远的对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夏云洛看到这样的江枫,忍不住嘴角上扬,曾被江枫打打落花流水,让自己的自尊被糟蹋得体无完肤,今天总算是打赢了江枫,总算是可以骄傲地抬起头了。夏云洛的笑容有些诡异,像是一头骄傲的狮子,双眸冰冷地看着被自己打败的人。
慢慢地,夏云洛站了起来,手中的明悬剑也在原本插入的地面之中缓缓地被拔起来,“锵——”的一声,明悬剑破石而出,可是夏云洛却感觉到它在颤抖,在夕阳低下被握得有些牵强。
夏云洛看着依旧是单膝跪在原地的江枫一眼,淡淡一笑,道:“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夏云洛了!”
江枫听到这里,一直低着的头也很勉强地抬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抬起自己的头,可是双眼却已经模糊了,被自己的血液浸染了双眼,前方一片血色,夏云洛的身影在血色中摇摇晃晃,模糊不清。也不知道是自己在颤抖,还是夏云洛在晃动。
“夏、云、洛——”江枫紧紧地握着自己手中的凌风剑,艰难地撑着手中的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缓缓地起身,那身子在夏云洛的面前摇晃着,可还是坚持着,似乎在告诉夏云洛,他和他一样,也是永不服输之人。
好不容易,江枫才站起了身子,定定地看着夏云洛,他的双眼也努力地张开着,似乎一定要看清楚夏云洛的容颜,“如果不是你……”江枫顿了顿,不知道是在想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是在想某个人或者只是在简单地呼吸,“以凝也不会死……”
夏云洛不语,双眸依旧是冷冰冰地看着江枫,或许他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他,木以凝也不会死,不会那么绝望地离开这么久。或许也像夏云洛现在想的一样,木以凝没有死,可是或许也总有些东西改变了,因为她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屁颠屁颠地跑去找他,再也不会那么天真地对他微笑。
或许她没有死,要是她没有死,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也不回来找他?刻意留在藏剑石缝中的淡蓝色丝带又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告诉他,她还活着,还是想要跟他说,她已经不需要那条淡蓝色丝带了。
夏云洛看着江枫,也不知道要继续说些什么,或许自己今天来到这里,见到了木随行,但是也是可能一无所获。即便木随行知道这一切,但是也还是不会告诉他。
夏云洛不说话,脚步缓缓地向前,向大殿走去。一步一步,双脚明显还在颤抖,手中的明悬剑的剑尖垂下来,划过石板地面,发出点点刺耳的声音。而明悬剑划过的地方,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殷红的血迹,那是从夏云洛手臂上缓缓流下的的,顺着他的手臂再顺着明悬剑流向地面。
不一会儿,夏云洛就来到了江枫的面前,他的目光完全没有落在江枫的身上,而是很快地移开了脚步,与江枫擦肩而过,朝着夕阳教大殿走去。
“他不在里面!”身后突然传来江枫的声音,似乎江枫也已经慢慢恢复了一些体力。
夏云洛听罢,虽然没有回过头,但是身子还是僵在原地,双眸依旧看着前方,可是脚步却再也移不开。他不在里面,木随行不在里面,他今天想要见的人不在,那他是不是浪费了很多时间,比如去找木以凝的时间?
江枫同样也是站在原地,又继续说道:“教主太过思念自己的女儿,悲痛成疾,已经很久不过问教中之事了。教主离开夕阳教大殿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现在夕阳教的大小事务都是由黑蝎堂的少堂主李澈在管。”
夏云洛自然是不知道李澈是谁,也不想知道李澈是谁,他现在只想知道木随行在哪里,想要问清楚,木以凝是不是现在在哪里。是木随行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夏云洛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日看到木以凝坠入死亡之渊的情景,她的头上还扎着那条醒目的淡蓝色丝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