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是要拍照片,要上传,要写报告,要统计考评的!”
团团突然吼道:“什么环保宣传?不就是去捡垃圾吗?有什么好准备的?咱们学校就是事多!我不写,你写!”
李云鹏不敢再多言,随陈平离开了。
“你抢了人家东西吃,活儿还要推给人家!哪有你这样的?”鹭雁望着李云鹏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替他说情。
团团并非有意偷懒,她最讨厌写那些冠冕堂皇的东西,若是自由创作,一口气写上万字,她也不嫌多。
晚上回寝室的时候,团团和鹭雁在女寝楼下、图书馆门口碰到了昊辰,这次他又背了吉他,微笑着说:“好巧啊。”
“这周末你有空吗?”团团一不小心就问了出来。
“你既然这么问,那我必须有空啊!”昊辰的脸上若隐若现着神秘的笑容。
“周六早上,我们班在碧沙岗有活动。”团团低着头,说着说着竟然脸红了。
“那就周六早上碧沙岗公园见。”他往男寝的方向走去,团团转过身,原地不动,目光却追寻他而去,他又忽然回过头说:“到时候我弹吉他给你听。”
就为昊辰这样回眸一笑、一句“弹吉他给你听”,团团又要兴奋到大半夜了。她目送着昊辰远去,直到昊辰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鹭雁问:“干嘛不单独约他?咱们班那么多人,说话方便吗?”
“我们又不是什么特别关系,单独约不合适。”
“那也别当着班长的面,他会多想的!”
“他有什么可多想的?别跟我提那块木头!无聊到爆!”
团团在昊辰面前总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而当提到或见到李云鹏的时候,就自动切换成了彪悍模式。即使鹭雁再为李云鹏抱不平,也没有一丁点作用。
周六,风和日丽,只是温度略微低了些,街上的行人都厚厚的裹着自己。碧沙岗公园离学校不远,也正是如此,李云鹏才选在了这个地方做活动。
碧沙岗,是郑州的三大公园之一,原来叫做“白沙岗”,19世纪20年代的时候,那里有一个黄土岗,是梅山东北延伸的尾端,1928年北伐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的阵亡将士被藏于此处,为了纪念他们,冯玉祥将军将此地修建成陵园,取名“碧沙岗”,是取“碧血丹心,血殷黄沙”之意。
冬天的公园里也不寂寞,还有许多郁郁葱葱,附近虽有些高楼,只是清晨的安静让所有建筑都显得冷清,唯独公园里,因为这些年轻学生的存在,才洋溢着年轻的气息。可是,团团看来看去,都没有看到昊辰。
“你在看什么呢?”团团突然意识到李云鹏在跟她说话。
“反正不是在看你。”团团跑到鹭雁身旁,用塑料袋装住鹭雁捡的垃圾,然后丢进垃圾桶里,李云鹏拿起相机对准团团“咔嚓”了几下。
“这么多人你不会拍?你脑残啊!干嘛要拍我?”
听了团团的吼声,李云鹏只好去了别处拍摄。鹭雁拉拉团团的袖子:“他又不欠你什么,干嘛老拿他出气?”
“哎呀,你别管我,我烦他!”
李云鹏的死党杨铭听到了团团的话,探头问:“鹏子都快要为你鞠躬尽瘁了,你怎么老欺负他?”
“一边凉快去!”团团赶走了杨铭,找出环保宣传辐条,绑在旁边的报栏上,招呼同学们来签名,同学们和一些来公园游玩的路人,纷纷都在环保宣传辐条上签名,然后又拍了许多照片。
活动结束,同学们闲来无事,聚在一边,叫做些表演,有人鼓动沈嘉蔷跳舞。沈嘉蔷也是团团的室友,她很少在寝室住,准确来说,是很少在学校。而且,她回来和出去是从来不会跟任何人打招呼的,以至于室友们经常忘记了又这个人的存在嘉蔷举止优雅、谈吐大方,虽不常在校,却也朋友很多。依众人之邀,她就在公园的空地处,为大家跳起爵士舞,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团团也忙跑了过去观看,在同一个寝室住了那么久,室友们从来都不知道她会跳舞,还跳的这么好。跳了一支之后,大家都呼喊着再来一个。
团团好奇的问:“你经常不在,不会去做表演去了吧?”
嘉蔷笑道:“没有,我去做兼职了。”
听了这句,几个室友都愣了,在这个寝室里,嘉蔷绝对是最土豪的一个。她在衣服和化妆品上的消费,要比其他几个室友加起来还多,还用得着做兼职?
“开什么玩笑?你去做兼职?”
“我骗你干嘛呢?不赚钱,怎么花钱?”嘉蔷笑盈盈的打开她的包,拿出一张湿巾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