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又张罗好了一桌饭菜,在客厅等待着和团团一起用餐。
一进家门,桌上就有饭,家里有人等,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幸福。
每当团团进门,看到此情此景,都是甜甜的会心一笑,费扬的笑容,也是暖暖的。
餐桌上闲话之间,团团将白天在外面的遭遇告诉了费扬,两人说说笑笑,不禁感叹当今小偷技艺之高超,在人听歌的时候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机拿走。
可见今后出门,还得万分小心。
团团问:“你觉得,小冉和谢东,还能走下去吗?”
费扬摇了摇头,笑而不答,他已经吃完了饭,又开始翻看自己的书。
在做饭之前,他是刚刚做家教回来的。
在因为工作,而不能在家按时给团团做饭的时候,他都会提前把饭菜做好,放在冰箱里。
团团饿的时候,只需要拿出来,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同时做着两份工作,还要照顾团团这个大懒虫,费扬确实很辛苦。
团团嗑着瓜子,看着正在温习功课的费扬,问:“干嘛要那么辛苦呢?做一份工作就好啦!足够养家糊口的。”
费扬笑道:“邱比特在郑东新区,有两套房子,以我的能力,在三环外付个首付,恐怕都做不到,他一个月的收入,比我一年的收入,还要多的多。”
“干嘛非要跟他比呢?”团团微笑着,在和费扬的目光对视中红了脸。
“可以不用跟他比吗?”
团团摇了摇头,又腼腆一笑:“我的家不需要我做贡献,我没有后顾之忧,我只有我一个人、一张嘴,而且,我是个大活人,有大脑、有双手。”
“可是我知道,你的梦想。你不想像那些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的工作,你想做一个自由创作的人,带上纸笔、漫游世界,行走在说走就走的路上,写写画画。我想让你的梦想得以实现。”
团团低着头,抖了抖身上的瓜子皮,忽然站起,回屋睡觉去了。
费扬笑笑,拿起笔在书上写了几个字,把团团的瓜子收在塑料袋里系好,以免潮湿。
整整两天,小冉和谢东都没有对彼此说一句话。
他们按照自己的作息时间,上班、下班、睡觉。
没有人在家里吃饭,他们的生活也就没有了交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们不得不还在一起休息,只是床上自然而然的有了一条三八线,小冉在里面,面朝里,谢东在外面,面朝外。
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彼此的存在,只是都故意忽视了彼此的存在。
在公司里碰见江伟奇,小冉也是一样的尴尬。
和旧时一样,江伟奇浑然不觉,感到尴尬的,只有小冉一个。
虽然谢东再也不会约束小冉什么时间回家,小冉却从不曾晚回家过。
江伟奇经常和小冉打招呼,或者在下班的时候叫住她。
可是她没有心情赴约,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心烦意乱之际,小冉买了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
自从认识江伟奇之后,小冉的周末常常在繁忙之中,回老家的次数也变少了。
最近的工作状态实在不好,小冉也怕同事们多问,回家同母亲呆几天,也好。
小冉不想不辞而别,因为她一旦有彻夜不归,谢东先猜到的,一定不是她回老家,而是怀疑她和江伟奇在一起。
她不希望产生这种误会,但也懒得跟谢东说话,便把火车票放在谢东的电脑桌上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就去睡觉了。
谢东回家后,看到了桌子上的火车票,明白了小冉的意思。
他的心里也有些淡淡的伤感,虽说小冉不理他,可是每天能看到这么个人,心里总也是有一丝安慰的,如果她突然不在这里了,那么,他晚上一定会睡不着觉。
他走到床边,拍了拍躺在被窝里的小冉,轻轻的问:“周末都没回去,怎么在这个时候想回家了?家里有事吗?”
小冉闭着眼睛,就像没听见一样。
谢东脱了鞋,爬到床上,坐在小冉身后,摸着小冉的胳膊,风趣的讲:“我今天看到一个笑话,有个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叫做《20年后的我》,有一个小学生,就在作文中写‘我今天出门碰到一个乞丐,他蓬头垢面,满口痤疮,我仔细一看,他竟然是我二十年前的语文老师!”
小冉还是没有说话。
谢东继续自娱自乐着:“还有一个呢!有一对夫妇要举办婚礼,请了一个司仪,新郎问司仪要收多少钱。司仪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