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批准我请假?”昊辰出现在画店门口,映着清晨的微光,脸颊通红,只是看起来不快乐。
很难得,他今天是按时来上班的。
若菲嗤嗤的笑着:“昨天的家宴可好?”
昊辰黑了脸,他有些生气了。
昨天,他白白浪费掉了一天的时间,陪一大帮无聊的人,只是为了给鹭雁撑脸面、给她的娘家人结账单。
若菲那么了解他,不仅没有同情他,反而幸灾乐祸、笑容满面的挖苦他。
昊辰的心里很不愉快,他知道,他是说不过若菲的,再埋怨两句,无非是得到更多的挖苦,不如不说。
他打开新买的书,坐在角落里安静的看着。
若菲站了起来,转到昊辰面前,笑道:“你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可以直接告诉她啊!为什么一定要另外找理由推脱呢?为什么要躲避呢?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我记得,你是最不愿意任由别人摆布意志的人,为了证明你只听自己的话,从小到大,不知道做出了多少荒唐的事情。现在却要遮遮掩掩的说话?不是很奇怪吗?我猜,你是因为经常跟我在一起,心里对她有愧疚,或者说是害怕,于是越来越不敢拒绝她的任何一种邀请,只能以各种客观理由来搪塞?是吗?”
有一圈白色蕾丝花边从昊辰的书上划过,又划了回去,如此反复。
那是若菲穿的,邱比特为她新买的白色蕾丝红梅碎花裙,清新而妩媚,她说着话,在昊辰眼前转来转去,昊辰早就看呆了。
盯着红梅碎花边,昊辰似乎已经闻到一股红梅淡雅的香气,感到漫天白雪的寒意,忘记了所处的环境。
现在是什么季节?
只有一束雪地里的红梅在跳舞!
美人太美,他只看到美人之美,哪里还听得到美人说了什么话。
昊辰突然没有心思看书了,他放下了书,握紧红梅碎花,如痴如醉,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今天不要营业了吧?你带我出去玩,好吗?”
“你想去哪?”
“去哪里都好,我就想看着你,把这个世界的所有的事、所有的人,统统都忘掉!”
若菲想了想,带他去了游泳馆。
小时候,他们就经常一起游泳,可能是去游泳馆,也可能是在乡下老家的河流里。
他们经常做着同一个游戏,那就是比赛谁先游到对面,输了的人必须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件事。
昊辰很不济,每次都输,从小输到大。
这次,昊辰又输了。
“老规矩,说吧,这次你想要什么?”昊辰用脚挑着游泳池的水,像个孩子一样。
若菲思索了一会,虽说昊辰在她这儿从不赖账,可是,她总不能拿这样的小赌胜利,去要求昊辰离婚吧?
那也太儿戏了。
但若是不要求这个,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想要的。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正巧就是这周末,团伟要再次结婚,由邱比特来主持婚礼。
团团知道,邱比特是一定会告诉若菲的,于是顺水推舟,主动邀请若菲去参加婚礼。
既然是团团相邀,若菲当然要去赴约的,一个人前去,倒也无聊,正好,她就要求昊辰陪她一起前去参加好了。
小游戏,匹配小要求,也不为过分。
昊辰听说了这件事,笑道:“团团的爸爸要结婚?那我肯定得去啊!我们本来就是同学,这哪能算得上是你的要求?”
若菲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陪我去,不要叫赵鹭雁。”
“这个,你可为难我了,鹭雁和团团,本来就是闺蜜,人家要是已经通知了她,我还能阻止她去参加不成?”
“团团没有叫她,只要你不说,她应该就不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团团没叫她?”
“我哥说的,她俩的关系,其实已经越来越疏远了,因为她们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团团的父亲结婚,又不是她自己结婚,不叫鹭雁,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既然没说,就是不想叫,我怎么可能多事?”昊辰点点头,他也已经感觉得到,鹭雁和团团性格相差的太远,兴趣思想和生活态度,也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她们在大学时能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也算是个奇迹。
而如今各奔前程,分道扬镳才符合逻辑。
事情正如若菲所料,团团确实没有邀请鹭雁,但是,那并不是因为她不想再跟鹭雁继续交往了。
团伟是中年再婚,本来就不必太张扬,只不过,邱比特算是媒人,又正好做婚庆,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