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雁呢!”
昊天放下了筷子,拍着桌子说:“我是因为你喜欢鹭雁,才去喜欢她、接纳她的!你别告诉我现在不喜欢她了!婚姻可不是儿戏,任由你来去,我跟鹭雁保证过,只要她一直真心对你好,不辜负你,你若是敢对不住她,我一定会为她做主的。我说话向来算数,你可别怪我到时候向着她、不疼你。”
昊辰点点头,笑道:“您老说的对,不过我吃饱了。”
昊辰站起,转身跑上楼去。
昊天气的摔了筷子,可惜没人理他,他不禁心中感慨万千,他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把这三个孩子养大,长大之后却一个也管不住。
他们个个只忙于自己的事情,谁又顾及过他这个老头子。
昊辰敲了敲若菲的门,门没有锁,他便推门进来了。
若菲正坐在桌前削铅笔,昊辰就坐在了若菲的床上:“你不问问我,在家里发生了些什么事吗?”
“她病好些了?”
“她也没什么大病,就是有些低烧而已……说不定连低烧都是在被窝里捂出来的。心病是真的。”
若菲淡淡的笑了一下,她早就猜到了,哪有那么巧,正好她和昊辰出门,正好鹭雁就在这个时候生病?
“她叫我把你戒掉,我……”昊辰描述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他希望若菲能懂。
若菲停顿了一下,又是一阵冷笑:“那你也犯不着把自己冻死吧?下次就真的叫你去死,我不会再救你了。”
这种话,从小到大,若菲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每次都说不会再管昊辰、不会再帮他。
但真到了下一次的时候,若菲就又做了保护昊辰的那个人。
昊辰解释道:“不是的,我在家时不知道外边下雨了,出门之后才知道,可是我的钱包和手机、钥匙全都没带,又不想回去拿,才只好淋雨去找你的。”
若菲仔细想了一会,笑道:“下楼去,用座机给鹭雁打个电话吧,不然她今晚可能会彻夜难眠,哭一夜也不一定。”
昊辰点点头:“可是我该怎么跟她说呢?我觉得,在跟她打电话之前,我需要跟你谈谈。”
“谈什么?谈如何把我戒掉?”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若菲答道:“如果我是你,我根本不可能会把自己陷到现在这种境地,又何须考虑该怎么做?”
昊辰早就知道,这些问题,他问了也是白问。
莫非,天底下只有他这么个大笨蛋,能把事情搞到这步田地?
他默默下了楼,拿起一楼的座机,去拨鹭雁的电话号码,号码还没有拨完,他又把电话给放下了。
他实在不知道这个电话能说些什么,如果鹭雁又咄咄逼问,他无法回答,更不想面对。
想了半天,最后又是一条短信:“我是昊辰,我今晚在爷爷家住,你早点休息吧。”
昊辰原来想在这里多住几天的,可是就在第二天,他被爷爷撵了出去。
昊天别无他意,就是想让他回到鹭雁身边,希望夫妻吵架能床头吵,床尾和。
可是,自昊辰这次回家后,他和鹭雁的吵架,几乎成为了每天的必修课,他们的生活再也没有了安宁之日。
为了逃避鹭雁,昊辰以讨厌烟味为由,直接搬到别的房间去睡觉,这样,虽然还在一个家里,他们却形成了实质上的分居。
婚姻,越来越像昊辰的枷锁,是他不得不背起的沉重包袱。
昊辰躲避鹭雁的心态日益强烈,只要鹭雁不在眼前,他就极有可能溜出门去,一出去就很难回来。
有时他连谎言都懒得去编,直接忽视鹭雁的电话,鹭雁抓的越紧,他就更不想回家,有一次他约了若菲和几个儿时好友去KTV唱了一整夜的歌。
早上从KTV包间出来,昊辰困的支持不住,回到家中,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下午。
醒来之后,他以为这个时间,鹭雁肯定已经上班去了,因此直接进了她的卧室,却看到她正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抽烟。
鹭雁怎么可能去上班呢?
昊辰彻夜不回,好不容易白天回来了,鹭雁如果不在家看着,再让他跑出去,那她有老公跟没有老公还有多大区别?
她知道昊辰最反感抽烟,故意在这儿抽着等他。
果然,昊辰两三步走了过去,抢过她手中的烟头,又把整盒的烟都扔进了垃圾桶。
鹭雁问:“你不都已经跟我分居了吗?还管我的事做什么?”
昊辰辩解道:“我就是因为受不了你的烟味才去睡别的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