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觉得,小冉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到鹭雁公司,至少不会是个坑,也节约了找工作的时间。
于是,小冉成为了浩瀚集团的一名营销助理。
好长一段时间,小冉都没敢告诉母亲离开江家和换工作的事。
在去江家之前,她以为,那会是一场极其漫长的磨合时期。
她答应过母亲,不论结果如何,她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
可是,在江家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她就被无情的撵了出来,最意想不到的是,撵她出来的,不是江伟奇的母亲樊华,而是江伟奇本人。
她很失败,彻底的失败。
她怕母亲责备,更怕让母亲失望。
团团劝她说:“你妈如果真的在乎你,她就会理解你,不忍心让你受那样的委屈。你应该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小冉也想把自己的心声,完整的告诉母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母亲打电话来问及她的感情进展时,她总是含糊其辞,遮遮掩掩,不敢说实情。
这样一直拖到了国庆节,七天的假期,她当然要回家看望母亲,在回去的路上,她已经做好了摊牌的准备。
孙玉红仍在周大爷家里,周大爷的儿子儿媳遵父亲意愿,没能辞退孙玉红,但为了监督玉红是否再频繁请假,他们每隔两天都会打家里的座机,检测玉红在不在。
这算是周大爷儿子儿媳表达孝顺的一种方式吧,自己不能守在父亲跟前,就以监督保姆的方式表达对父亲的关怀。
这种尽孝的方式,常常让小冉感到可笑。
小冉在周大爷家里,玉红住的房间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药瓶子。
玉红每去一个地方看病,医生都推荐她去做检查,现在的医院,最贵的就是检查费。
大多检查在玉红看来都是没用的,她不想做检查,总恳求医生凭经验给开些药。
每个医生的说法都不一样,开的药也就不同,于是就开出了那么一大堆药,每次都是没吃完,觉得没用就不再吃了。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吃那么多药进肚里,副作用该有多大啊,小冉知道,母亲所说的很多检查都没用,只不过是个推辞,最重要的原因是,检查费用都太贵,而且她们看病,基本都要靠自费。
小冉鼓起勇气,去劝母亲按医生的要求做检查。
孙玉红却笑道:“人上了年纪,病痛是不可能没有的,要真是一样一样去细细检查,不知道要检查出来多少问题呢!弄得一清二楚,吓都先吓死了,若是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的,也不见得就一定影响生活。”
“你这是讳疾忌医!不想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你跟江伟奇,这段时间,处的怎么样了?”玉红一下子切入了小冉最不想面对的问题,好像在玉红眼里,小冉的婚事比她的病情重要的多。
小冉低着头,半晌答道:“我们已经分手一个月多了。”
孙玉红看着小冉,没有再说话,小冉搞不清楚,母亲是看开了还是失望了。
只见母亲继续看锅、收拾灶台,把煮好的粥分作两份,一份端出去给周大爷,一份装在了保温盒里。
放在保温盒里的这一份,是要送给小冉姥姥的,她已经住院三天了。
小冉随母亲一起骑着电车去了医院,姥姥刚挂完吊瓶,孙玉红喂粥给她喝,喝了没几口就喝不下了。
姥姥这次住院以来,胃口一直不好,也很容易头晕,挂了几天的吊瓶也没见有多大好转。
他们看到的药效,也就是催眠而已,姥姥每天相当多的时间都在睡觉。
据说,这次姥姥住院,孙玉兰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也曾来看过一次,用孙玉龙打过来的钱预交了住院费,在这里呆了有半个多小时就走了,而且是被姥姥催走的。
姥姥不要玉兰在这里陪,只是因为一件事,就是玉兰的婚事。
玉兰在又一次返回郑州,重新找工作之后,被一个新同事强烈的追求,对方条件似乎还不错,两个就暂时交往了起来。
姥姥对这件事非常的重视,生怕再有什么原因耽误了玉兰的终身幸福,因此要玉兰以感情为重,不要太为她的病情操心。
于是,在医院照顾姥姥的重任,又落在了玉红一个人的肩上。
面对姥姥这样的“良苦用心”,小冉真是又可气又可笑,同样都是女儿,姥姥为什么就不体谅一下母亲,而一味只会心疼小姨呢?
夜里姥姥熟睡的时候,玉红把小冉叫到楼道口,盘问道:“你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