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大雪,山水树木都银装素裹,美的像一幅画。
曾经属于她和费扬一起走过的每一处景致,如今只有她一个人走过。
夕阳西落,天色昏暗,白雪映着霞光,湖水平静的像一面镜子,清澈的水面倒影着一切,让所有的美丽翻倍。
几只小船停泊的临近岸边的湖面上,也是铺了满满地一层雪,此情此景,美的让人迷惑,美得让人失去心智。
团团走上断桥,展开双臂,微风过处,吹起了团团的长发。
她还清楚的记得,去年冬天,他们曾在这里拍下“千年等一回”的照片,可惜那时没有下雪,看不到所谓的断桥残雪。
费扬曾说,等下雪时可以再来,现在下雪了,却只有团团一个人来了。
“今夕断桥有残雪,孤舟停泊不见君。”
团团念了这两句,闭上眼睛,两行眼泪相继流出。
团团又来到万松书院,没有人再来背她上去,她只能一个人,一步一个台阶的走着,越上越高,楼宇亭台,一一出现在眼前。
梁祝的书房,读不通的古文字,孔夫子的画像,一切如旧,只是罩上了一层白衣。
她看到了双照井,井上的雪也是一个圆圈,好像是费扬还站在那里,对她说:“一男一女笑盈盈,你怎能将我比作女人?”
团团忽然奔跑到双照井前,推掉了半圈的雪,扶着井口朝下喊:“费费!费费!我回来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她知道,这不是愿望井,即使是愿望井,喊话也没有用。
团团蹲在一旁,越来越不明白,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无数个过客,可是最后都要留一个人在身边。
在她走过的岁月里,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费扬那样用心、倾尽全力的爱护她,他对她那么好,从不曾背叛,从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
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一定要他们分开?
团团自言自语的对着井问:“费费,我好想你,可是,你在哪里?”
“那只曾经山呼‘吾猫万岁万万岁’的小老鼠,我好想你,曾经的我因悲伤手足无措,如今我已后悔了当初的决定。如果你还一如既往,心中只有我这只霸道的Kitty猫,请回来吧!我的联系方式,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段富有戏剧性的话出现在大大小小的贴吧、论坛、微博上,并且每天都在不停地更新着。
团团开始了满世界找人的行动,她终于想通了,既然他尚在,费扬尚在,为什么不把那个人找回来,为他们的故事重新谱写一个美好的结局?
只要是能想到的途径,团团都用了。
只因费扬是一个曾经有过备案记录的人,虽然不曾犯法,却不能不防舆论的影响,所以她不方便在任何地方提过费扬的任何一个名字,只在标题上写着:“寻找一只山呼‘吾猫万岁万万岁’的鼠”。
她相信,只要发的足够的多,费扬一定会有看到的一天,只要费扬看到,他就一定会回到她身边。
团团来到她大一生活过的校园,来到她和费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图书馆与女寝室之间的小过道。
冬去春来,花儿开了,她却未能等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她看到校园中人来人往,只是没有费扬。
又是几个月过去,团团不禁有些失望。
两个人都在同一个世界上,网络这么发达,怎么可能找不到呢?
除非是他自己不想出现了……
难道他真的不想出现了?
春去秋来,又是一个轮回,寻找费扬成了团团生活中的一个习惯,也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可是,岁月已逝,容颜易老,她要等的那个人,究竟何时才能出现?
难道她只能无数次在梦中才能见到她想见到的人?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灿烂的阳光照醒了团团。
她坐起来,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安静的发呆。
突然,她看到一只Kitty猫头氢气球从在窗外出现了一下,又一下子飞到更高的地方去了。
团团顾不得身上只穿着睡衣、凌乱着头发,慌张的穿上拖鞋,跑下楼去,却只看到一个小孩,指着天空越飞越高的Kitty猫头气球,哭着对他奶奶说:“气球飞了!飞了!我的猫头!”
团团抿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看着老奶奶抱起小孩,哄着他说再出去买个气球,然后就越走越远了。
秋风吹过,团团望着祖孙远去的背影,哭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调戏人?”团团抽噎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