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一些。”

这话如同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刘腾的脸上。

火辣辣的！

众人也都才想起来，刚刚刘腾提起牛牛，还说苏明仁生不出儿子来，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吧。

“活该。”

有人趁机哼唧一声。

刘腾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回到木屋躲避去了。

众人也都去忙活自己的去了。

苏十一翻了个白眼，高兴地哼唧两声：“老大老二，明天你们把咱们的被褥拿到山顶去晒晒。”

这里的阳光到底不如外面的充沛，被子盖了半个月已经潮乎乎的了。

苏十一担心孩子会生病。

“好。”

苏明义痛快地答应。

倒是苏明仁扭扭捏捏的走到苏十一身边，好半天才说道：“那个，娘，对不起，让你丢脸了。”

“什么丢人？”

苏十一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然后将手里的东西藏在了箩筐里。

什么玩意啊。

还要自己做月事带！

老天爷，你都让我穿成奶奶级别的人物了，就干脆让我绝经好了啊。

都当奶奶了，还他妈得受到月经的折磨，她真的是倒了大霉了！

虽然家里的针线活都让张氏动手，可月事带这种东西，苏十一实在是拉不下那个脸来让张氏做啊。

可木屋里太黑了，她只能在外面做，因此就偷偷摸摸的。

一听见动静，就立刻将东西藏起来。

这一幕也被苏明仁发现了，但他并不知道老娘在做什么，也没追问，只是挠挠头，难堪地说道：

“如果不是我生不出儿子来，也就不会让旁人有嘲笑娘的机会了。”

说出这话，苏明仁也十分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儿子，然后堂堂正正地做人。

难道他不是好人吗？

为什么老天爷不肯给他一个儿子？

“放你娘的屁。”

苏十一下意识地就骂了一句。

然后就看见苏明仁脸色古怪的看着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话是在骂自己了。

气的苏十一嘴角抽了抽，叉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没儿子就该死吗？没儿子就低人一等吗？你家有皇位需要儿子继承吗？没有就给老娘闭肛！”

“叽叽歪歪说那么多，老娘倒是生了你们几个儿子，我咋没感觉到任何高人一等的感觉啊？反而差点把老命都丢了。”

儿子好？

养得好，那才是你儿子。

养得不好，那就是你的敌人！

“啊，我……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好，没伺候好娘。”

苏明仁立刻低头认错。

一定是他做得不够好，才会让娘觉得生儿子没有丝毫好处。

“你！”

苏十一被苏明仁这动不动就道歉的行为气坏了，但也知道性子已经形成，想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便只能忍下火气。

然后认认真真的，超大声的说道：

“你记住了，你成亲不成亲，要不要生孩子，生儿子还是女儿，那都是你的自由！老娘管不着，别人就更没资格指指点点了！”

“你不用在乎别人怎么想的，只要你和你媳妇闺女过得幸福，那就足够！别人就是个屁！”

这话说得委实有些不客气。

但是周围各家木屋前坐着或是干活或者说话的人们，都不好意思上前反驳。

不过心里却是抱怨起苏十一的霸道来了。

“嗯！”

苏明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娘忽然不在意孙女还是孙子了，但他听话啊。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听话的，所以并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行了，没事干就去陪陪大丫二丫。”苏十一开始轰人。

她还要做月事带呢，这么大个男人杵在她面前，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哦哦。”

苏明仁依旧讷讷的。

这种性子，短时间内是肯定改不回来了。

不过……

“娘，你说牛牛现在还活着吗？另外，我想给三弟……安葬入土为安，你说咋样？”

这句话憋在苏明仁心里很久很久了。

今天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死者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