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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善恶有报,祸福自招

坐在龙椅上的圣人,面沉如水,目露寒光,轻挥手示意身旁的辅臣传达他手谕。辅臣领命,俯身下跪,恭敬的将圣上的御旨一字一句地宣读给殿下官员们。

帝王之威让官员们屏气凝神,丝毫不敢懈怠,直到圣人起身离开,方长舒一口气,纷纷起身鱼贯而出,步履匆匆。

随着政令在各州府的颁布,百姓感激涕零,传颂圣人仁德,爱民如子,徐县令高义,其至诚至爱之心撼天动地,引得天降甘霖,圣人贤德,官员仁义,政通人和,乃百姓之福,万民之幸。

齐国显神迹之事响彻九州,徐广梁的生平也随之呈于御前。

徐诚,清河县徐员外嫡次子,也是徐广梁的同窗,与今上宠爱的骊妃有远亲,此人自诩皇亲国戚,素来仗势欺人,表面豪爽,实则嫉贤妒能,暗中坑害过不少人同窗,见那徐广梁出生寒门,却更得书院夫子看中,少有功名,心生嫉妒,故设毒计毁其仕途,可徐母秉性刚烈,坚信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宁可拼个家破人亡,也要保徐广梁清名,那玉石俱焚之惨烈,即使徐诚这等心胸狭隘的小人也畏其锋芒,遂在其家破人亡后放弃对徐广梁的迫害。

窗外,阴云密布,雨点敲打着窗户,像在提醒着徐诚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书房中,徐诚坐在烛光的暗影里,那原本肆意张扬的面孔此时却是苍白如纸,愁云惨淡,眼中满是惶恐,在一如往日般温暖舒适的屋子里却觉得冷入骨髓,寒得瑟瑟发抖,像只在无助与绝望中苦苦挣扎的困兽,内心充满恐惧与懊悔。

他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逃,曾经依靠的骊妃也因此事受到牵连,已是日薄西山,无暇他顾,帝王的恩宠就像镜中花,水中月,如梦幻泡影,而他则是彻底沦为弃子,众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墙倒众人推,无一人援手。

徐诚感到自己构筑的世界骤然崩塌,他曾经认为操控人性很容易,但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他终究不过是蝼蚁,放虎归山,妇人之仁,最终只得落得个人人唾弃,遗臭万年下场。

祈雨仪式中悄然离开,传言中具有神秘色彩的陆羲和突然出现在徐诚面前,惊得徐诚垂死病中惊坐起,以为是锦衣卫上门缉拿。

眼前妇人一身素衣,无任何修饰,相貌平平却目有华光,身形瘦弱却英气勃发,神秘而矛盾,让人不容小觑。

有的人天生坏种,譬如眼前,死到临头后悔的不是昔日自己犯下的累累恶行,而是没有斩草除根受到反噬,面带讥诮,陆羲和冷声道:“我是受徐广梁所托,特意为你送上一份大礼。”说着双指间金光一闪,笔直射入眉心。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如坠炼狱,无数的黑影猛的拥入徐诚脑海,在耳边咆哮着,争相撕扯着他的灵魂,争先恐后向他展示自己死时的惨状,所受的折磨,扯着他一同品尝自己酿的恶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徐诚在幻境中一遍遍感受着他自己造的恶业,在剧烈的痛苦与恐惧中逐渐疯癫,而等待他的还有现世报,即使疯掉也免不了朝廷的缉拿。所造恶业罄竹难书,非凌迟不能平民怨,其亲眷也收到牵连,永世不得入仕。

圣人仁德,尤恶菜人市,故上行下效,以人为食几近绝迹,徐广梁临死前所书抗灾之策卓有成效,福泽后世,一时间国力强盛,君民同心,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功德的金光汇入陆羲和掌中,这次试炼收获颇丰,除了柳月娘的,更多来自福泽万民小世界天道的馈赠。而这次收入除了上缴姻缘门七成,有三成属于自己。心里喜滋滋的,毕竟修仙资源损耗甚巨,而且自己挣的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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