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上前一步，看着楚青青，笑得有些绝望，“我就是想来看看京都大学，没想到看到你从学校出来，就忍不住出声。”

“如果你现在想去学校，老师应该会同意的。”程汐是因病无法去学校上课，这种情况，只要程汐提出来，学校应该会同意让她继续上课的。

“都一个快死的人，去学校上课还有什么意义呢？”程汐的目光变得绝望起来，她深深吸一口气，笑了，带着苍凉，“他们没有办法救我的命。”

楚青青没有出声，她对程汐的病情十分的了解，虽然她现在看着像一个正常人，但是她的身体器官，早在当初的时候就已经损坏，而且是不可逆的损坏。

“你现在应该好好配合医生，医学不断地发展，应该会有救治的方法。”楚青青面对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态度比以往要好一些 。

“我很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害我？”程汐喃喃自语，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大了起来，“我以为沈飞雪是因为你，才将我害成这个样子。”

楚青青听到程汐的话，目光一闪，“沈飞雪以前也曾送给我一支钢笔，只是被我扔掉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要害的人就是我，与你没有一点关系。”程汐没有理会楚青青的解释，笑起来，然后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说沈飞雪恨你？”楚青青抓住程汐话中的意思，立马追问。

“是，她说她恨我，说我做了一件伤害她的事情。”程汐猛然站起来，她一把抓住楚青青的手，眼神变得无助起来，“可是，我也是在大学的时候遇到她，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青青听着程汐的哭诉，突然想到沈飞雪那天给自己打电话，她说她要报复。

或许，她伤害了那么多人，都是与自己无关，她就是想报仇，这些人有可能在某个地方伤害过她。

更或许，伤害过那个一直隐藏在背后的人。

“她有可能就是胡说的，想让你胡思乱想。”看着程汐这个样子，楚青青轻叹一下，心里有些不忍。

“不，我相信她不是胡说的，她真的很恨我。”程汐轻笑一下，她的目光变得阴狠起来，嘴角露出一个别样的笑意，“我昨天偷听到医生的对话，他们说我活不过一年的时间。”

楚青青没有说话，医生的判断应该很准确。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恨我，你想不想知道？”程汐突然转过头，看向楚青青。

“你想去找沈飞雪？”楚青青立马明白程汐的来意，说不定她就是在这里专门等着自己。

“是，但是她现在谁也不见，我没有办法见到她。”程汐眼中都是恨意，自己都快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她要去报仇。

楚青青脑中快速转动，现在沈飞雪现在在京都医院接受治疗，苏亦寒想知道她身体里面有没有药物残留，他应该不会让外人见到她，尤其是程汐。

“怎么，她那么恨你，你不想知道她什么恨你吗？”程汐见楚青青没有立即回答，心里急了，如果楚青青不答应，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见到沈飞雪。

“好，明天中午，我去京都医院。”楚青青想了想道，她当然想知道沈飞雪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有程汐在，或许可以让沈飞雪说得更多。

程汐见楚青青答应，笑了，“好，明日我在京都大门口等你，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