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设计的很好,但如同陡崖一般遮住了大部分天空。星星很密集,正如韩毕月所说。
回到壁水路上,滴滴车带我们重回小区。
车程中,我小声地唱着《夜空中最亮的星》,既是消遣,也是为明天的吉他课而复习。
“爸,韩老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回家后,我对韩叔叔选择的这些见面场所惊叹不已,“为什么都叫他老大?”
“叫着好玩嘛,他有种‘老大’的气质。”他正在洗脸,“看起来有钱啊,很潇洒的一个人。”
“他是你们轩敞空间的领导吗?”
“不是,和我一样啊,都是负责统计的。”他走出卫生间,“但是,很多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觉得他会是个‘老大’。”
“嗯,我就是。”
“以后,你肯定有很多机会见到他。”刷牙使他声音含混不清,“你就模仿他,多学些人际交往的技巧啊!”
我本来想说“知道了”,但一想凭什么,便没有回答,并决定从今以后都不再回答这类问题。
……
第二天,韩叔叔两人来我们家吃饭,随后带上我们驱车前往乐浪广场。
在一家名叫“823”的小店,韩毕月推荐我买了一盒类似积木的东西,她自己也挑了一盒。随后我们去到一家很有格调的概念书店,开始搭建。其实就是几片黄铜的蚀刻片,其上有精致的纹理或镂空。将其上一片一片的零件取下来,按说明书小心地弯折与拼插即可成型。
我们选取的都是建筑物系列,我的是“黄鹤楼”,而她的是“幸福摩天轮”,事实上就是TheLondonEye。下午分别时,我们都小心地保护好了自己的半成品。
想做的事很多,我在暑假末尾才完成了“黄鹤楼”的搭建。成品金光闪闪,小巧而逼真。我将其放在书柜中。
不久后,父母送了我一辆银灰的山地车,是一辆硬尾xc,意料之外的是,我的骑行姿势自带潇洒。他们说三中校园设施齐全,当然也包括地下的单车棚。上初中后,上学放学时我便可以自己骑车。开学还剩一个星期时,我才开始真正练习骑行,但最终还是由于车架太大,决定由家长接送。
我虽渴望被父母认同自己已经长大,却也不想从现在开始就自力更生。
暑假结束,我们参与了三中的入学考试。成绩不会公布,所以我从未为此忐忑过。
三中初中部分为两个校区:市中心599中心近旁的楼兰校区与紧邻破晓台山的轩敞校区。初中部注册那天,我得知自己所有小学同学中选择三中的,比如赵雨湾,无一例外都选择了楼兰,而只有我被分在初一10班,位于轩敞,离我们家很近。
班主任姓尹,看起来30多,起码在这一天一直表现的很温柔。同学之间的相处,比我想象的更和谐,第一天上课后我也觉得并不吃力。
目前的学科知识比我假期时所担忧的都简单了太多。入学前我所做的自以为杯水车薪的准备,其实已经解决了大部分问题。
因此,上课之余,我似乎还可以干点别的。
教室的窗户朝西,那是主城区的方向。再加上我坐在窗边那一列,风光独好。
只是作业布置的内容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与小学时我习惯的几乎毫不沾边。我按部就班地完成了该做的,既不想崭露头角也不至于粗制滥造,不想在班里引起什么注意。
我也没想到,我这样对待作业的方式被老师说成是做事踏实。
考试成绩也挺不错,我不知不觉成为了所谓“学有余力”的人,同学们慢慢对我更为关注,但我想要的并不是现在的状态。我的内向毋庸置疑,并且几乎从不主动了解新生事物,就算和同龄人在一起,之间的代沟也是很大的。班上的同学都有自己的同伴,而我只能每天龟缩在角落,看着他们三五成群从我面前经过。
对于午饭,我只是一样的形单影只。为了速战速决,我每天中午只需几串烧烤足矣。烧烤可以拿在手上,能够避免和人拼座位的尴尬。
那么大的一个食堂,竟然找不到能够和我共进午餐的人。拿着一串烤肉,在整个食堂不断穿梭,够吸引眼球的了。
但是我当时其实也不知道,我是想要让别人注意到我,还是与之相反。
星期五,大课间做操,下楼来到操场后,太阳刚好从阴云中钻出,面前似乎吹来一团朦胧的热气。
解散时,我走向尹老师,她看见我后,放慢速度等我。
“老师好……”社恐的我不自觉低下头,然后铁了心又抬起来,逼自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