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欲哭无泪。

“我们……还能再见到她吗？”马丽不知道自己泪流满面。

“当然，她是你们的孩子，永远都是你们的孩子。”

“那——就权且相信她一回？。”马丽犹犹豫豫地问亚伯。

“嗯呐。”亚伯也已经泪流满面。

马丽收下了镯子，一路趑趄着回家，牵来了小小瘦瘦的女孩芝麻。

“芝麻，这位好心的太太，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妈妈马丽说。

“妈，我不去。”怯生生的芝麻，躲在妈妈灰扑扑的棉裙子后面。

“芝麻，我们要……出一趟远门，一回来，就会去接你。”亚伯蹲下来，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温热的眼泪，流过颤抖的胡须，跌落在小小的她也在微微颤抖的细瘦脖颈上。

“爸，我哪里都不去。”芝麻的眼泪，更小，更烫。

“乖，我那里有蜂蜜蛋糕——好几笸箩，又大又香。还有欧雅斯密——崭崭新。”那女人说。

蜂蜜蛋糕，芝麻最喜欢的美味，长这么大，她只吃过三次，她一直都记得它。

欧雅斯密，芝麻最喜欢的人偶玩具，玩坏了，她一直都对它念念不忘。

亚伯马丽对看一眼，看来，她也许真就是圣母。

她果然就是圣母玛利亚。这天黄昏，她把小芝麻带到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