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雉把阿陶的决定一五一十说出来。
“终归是辜负小公主的好意。”
“他有自己想去做的事很好啊。”巫芃芃假装在被窝里掏了掏,摸出一个小荷包递给她,“行路不易,让他带着,就当是我送给他的饯别礼,当然,没遇到危险就不用打开了。”
青雉想起先前那只从荷包里飞出的金蝶,知道这荷包里必然放着很珍贵的东西。
“多谢小公主。”
“快去吧,出去就说是我的吩咐。”巫芃芃道。
青雉点头应下,又匆匆忙忙离开。
石娘在屋子烧水,偏头一看发现青雉又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小公主让她干什么去了?
青雉一路小跑,好在阿陶也没走太远,她追上后把小荷包交给阿陶又嘱咐了几句。
阿陶拿着扁扁的荷包,有些好奇,不过他也不会打开,只是紧紧拿在手中。
次日。
巫芃芃带着小玉剑去蹭龙气,刚走进长夜殿就看见老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老爹这是咋了?吃苦瓜了吗?】
人未到声先到。
景焕帝抬头瞪她一眼,巫芃芃左看右看不知道她爹这是瞪什么?
“那个黑衣人醒了。”景焕帝直言道。
可惜问不出有用的消息,那个人本就重伤,按焱怀的意思是再用刑只怕就葛了。
“要不俺去看看。”巫芃芃提议。
景焕帝眉头一松,他就是想听这句话。
“芃芃真是朕的好女儿,知父莫若女啊。”
他随手披上一件斗篷,转身让小内侍安排马车。
青雉还是头一次来到督察司,以前巫芃芃都是一个人行动,她很多次都找不到人。
督察司在外人眼里都是冷血无情又嗜血,当年吴尚书因为被焱怀查出受贿贪污草菅人命,被皇帝一纸令下直接灭门,还有虞大将军当初被匿名举报说与西凉有通信,也是被督察司抄家……
说起来,虞大将军还是小公主外祖家,青雉收回思绪不敢再胡思乱想。
巫芃芃和于川商量几句,景焕帝听得眉头直跳。
“一定要这样吗?”
“爹,你就放心吧,我去了。”巫芃芃挥挥小手。
走进地牢之后,于川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拽着巫芃芃走到一间牢狱门前。
“你看这是谁?”于川冷冰冰道。
黑衣男子掀了掀眼皮,“不认识。”
巫芃芃“哇”地一声大哭,“爹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黑衣男子不为所动。
于川拿出刀子,“我们已经调查出你的身份了,你若速速招来,你女儿还能活命。”
“噗~”黑衣男子嘴角一勾,似笑非笑,“不好意思,我没有女儿,我还没成家呢。”
于川:……
他就知道这招肯定不行,可小公主非说这样肯定有效,小孩子就是不靠谱。
巫芃芃转身从后面搬来个小凳子,眨眨好奇的眼睛,“你为什么没有成家啊?你的短剑上不是有一家三口的雕刻吗?”
黑衣男子的短剑早就被督察司的人收走了,于川听到这里走进武器房,找到黑衣人的短剑前后一翻果然看见上面雕刻了两个大人和一个小人。
“那剑是别人送我的,你倒是看得很清楚嘛!”黑衣男子眼睛扫视过来,仔细打量着铁栏外的小娃,这么小?断奶了吗?
“俺当然清楚。”巫芃芃笑着拍拍胸口,“因为你是俺爹啊~”
黑衣男子斜她一眼,虽然不知道断奶没,不过这娃真的很欠扁,也不知道家里大人怎么教的,爹也能随便认吗?
不对,这娃怎么知道他的短剑上刻着什么?除非……近距离看过。
“你是什么人?”黑衣男子忽然有了兴趣,毕竟连督察司的人都不知道那把剑上刻有什么。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巫芃芃眼睛笑成了月牙。
“我是黑衣人。”黑衣男子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嘿嘿,巧了,我也是黑衣人。”巫芃芃同样扯了扯自己黑底红梅的上衣,“我们还是同乡呢!”
于川:??
他们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
黑衣男子冷哼,沉默片刻又道,“我是蓝月。”
“我是红月。”
黑衣男子忍无可忍,最后无奈解释,“蓝月,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