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栋当年是符修专业第一，可至今也只画出了一张中品下的符，还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就那么一张，拍卖行现在已经喊到八百万，只是他舍不得卖，一直存在拍卖会当镇馆之宝展示。

“桑二小姐...这些符，都是你画的？”程栋声音有些颤。

虽然下品符对他而言不算难于登天，但也是极耗心神的事，尤其是这种接近中品的符，符纸、笔、朱砂，无一不是价比黄金。

可就算辅助工具都用最好，他也只有不到一半的成功率，还得搭上至少昏迷一天的后遗症。

再看桑陌手里的符，记事本的横线格子甚至破坏了符的原貌，而且还是用中性笔画的。

如此简陋甚至如同儿戏的符，表面却有一层银光流动，还隐隐泛着金色，那分明是即将踏入中品符的征兆。

程栋心提到嗓子眼，眼睁睁看着桑陌红唇轻启，慢吞吞吐出一句话。

“过来的时候随手画的，你别看它简陋，其实效果都一样。”

程栋一颗心被打击的稀碎。

随手画的？效果一样？这能一样吗？

同样的符，根据绘符人的修为参差，呈现出的效果也大相径庭，就这泛着银光的符，先不谈功效，光等级就能吊打当今社会所有的下品符。

程栋欲哭无泪。

想当年他为了学好符，打点滴都还在画符，如今在符修排行榜上也占了个好名次，结果来一小姑娘，随手一画，嘿，真的是吊起来打呢。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是符修专业的。

“如果您要卖符，我更推荐拍卖行，虽然他们会吃百分之十的佣金，但以您这些符的品质，能拍卖到很不错的价格，而且有拍卖行做中间商，也放心。”程栋道。

桑陌眼睛一亮，“还有拍卖行？什么都能拍卖？”

原主虽然在桑家长大，但接触到圈内的事情并不多，桑家根本不让原主学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程栋笑着点头，“圈里圈外的，只要有高昂价值，都可以进惠利拍卖行。”

桑陌了然，有些可惜道：“下次吧，下次等我画些好的，这些符我另有他用，你给我找「个人」中间商。”

下次还能画些「好的」？

程栋表情石化，比「下品上」更好，那不就至少是中品？？？

“桑二小姐，敢问您的符修老师是哪位？”程栋讪讪试探。

桑陌瘪了瘪嘴，“狗屁老头儿什么都不教，只有一本书，我们那儿的人，都是自学。”

程栋呵呵两声，表情无处安放，又见桑陌要走，赶紧上前，搓着两手。

“桑二小姐，那个...不知我可否观摩观摩您的符，我就看一眼。”

“你抱着睡觉都没问题，明早记得给我就行。”桑陌将记事本给他，又在他额间一点。

程栋感动的流泪。

符之所以稀有，除了难画，最主要还是符法珍贵，普通的符法会流通，但真正有大作用的符法，都是符修士的命根子，绝不会外传。

桑陌的符似乎没有施加隐藏术，程栋一眼便被吸引，这一学，时间直接到了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