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排水渠后就是一个坡道,坡道上面就是公路了,不过被护栏拦着。
我顾不上许多了,提醒陈灵坐稳后就一脚地板油,车子轰鸣了下,猛然冲上了坡道,车子底盘几乎刮擦着护栏“飞”上了公路,我都能听到刺耳的刮擦声了,陈灵吓的尖叫了起来,车子重重往下一落稳稳停住了。
我和陈灵坐在车里大口喘着气,就在这时宝拉驾驶的车子出现了,我一咬牙,调头对准宝拉的车子,直接开了过去。
陈灵吓的不停尖叫,我让她把眼睛闭起来就好了。
两辆高速疾驰的车朝着对方开去,眼看就要撞上了,我都能通过前档玻璃看到宝拉了,人的本能迫使我和宝拉在要相撞的那一刻都打了方向盘,我们几乎同时撞上了内侧护栏,车里的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弹的我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了,还好我强行拧大腿保持住了清醒。
宝拉运气比较差,直接侧翻了,玻璃碎了一地。
我看了陈灵一眼,发现她被安全气囊弹晕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打开车门爬下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走向宝拉,宝拉艰难的从破碎的车窗里爬出来,我过去帮忙把她拽了出来,宝拉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坐在地上靠在护栏上发笑,笑着笑着她突然掩面哭了起来。
我在宝拉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就这么等着。
大概五分钟左右宝拉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淡淡的说:“罗同学,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为了赚那日本人的钱?”
我朝酒井雄的车子看了一眼,车子都被我撞的稀巴烂了,他开的是辆价值不菲的英菲尼迪,算是豪车了,我苦笑道:“这车是雇主的,我估计这活赚的钱都不够修车的,我做了很多额外的事,我不是执着,我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无辜的死去,宝拉老师,你该醒醒了,不能一错再错了。”
宝拉突然目露凶光的瞪着我:“他的孩子无辜,难道我的孩子就活该要死吗?这日本人故意拖着保证金不退给我们,害得我儿子无法治疗,本来已经有了配型的骨髓,移植了我儿子就能好了,我们已经变卖了所有家当,该借的亲戚朋友也都借了,就差这笔二十万了,可他就是拖着不给,最终导致我孩子死掉了,死掉了他才把钱转过来,我孩子能活过来吗?罗同学,你能感受得到我和查潘看着孩子断气,却无能为力有多痛苦吗?”
我叹了口气,原来宝拉的孩子因为这件事死了,难怪她这么愤怒了。
我点头道:“我知道这很痛苦,但......。”
宝拉怒吼道:“不,你不知道!你不是当事人不理解!”
我不好说这个了,转而说道:“这都是酒井雄的错,你要报复报复他啊,为什么要报复到他孩子身上,你们大人的恩怨却让两个孩子承受,实在太离谱了。”
宝拉冷笑道:“报复他多没意思啊,我要让他也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哈哈。”
我也猜到她是这样想的了,倒是不意外,我叹道:“其实整件事都是阴差阳错,你丈夫查潘卖假货连累酒井雄被罚,他心中有气故意拖着保证金,本来只想教训教训,谁知道查潘满嘴跑火车,一次又一次的用假借口,最终导致狼来了的悲剧发生......。”
宝拉苦笑道:“你用不着帮他说好话了,当时他只要去求证一下就不会这样了,这日本人很缺德,也不想想,哪有父母拿孩子的性命和死亡开玩笑的,也就只有他们日本人才这么冷漠!”
我叹道:“这倒也是,这日本人脑子里缺根筋,情商不太够,其实只要换位思考下他就能明白这个道理了。”
宝拉哼道:“事业这么成功不可能没情商,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后来我突然发现他的孩子就在我们学校就读,这才起了报复他的心思,罗同学,谢谢你了。”
我诧异道:“你突然谢我干什么?”
宝拉说:“要不是你在培训班里推销佛牌,我也不可能想到利用佛牌报复他,有一次我听你跟一个同学提起阴牌,说阴牌里有阴灵,弄不好会缠上供奉者,所以我想到用这法子报复他孩子了,今晚你来学校查这件事我就意识到瞒不住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宝拉还是受到我的启发才用佛牌来报复柰子的。
这世上的事真奇妙,如果我不来孔敬,不去南湖岸边,也就不会碰到跳湖的酒井雄了,没想到到头来整件事居然跟我有一定的牵连,我救下了酒井雄,还接下了他的驱邪委托,看来这真是天意了,老天这是安排我来弥补这个错误了!
虽然我不是主观上的错误,但归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