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刚转身想要进去下一秒就被展鸣拉着撞进展鸣的怀里,霸道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下,确切地说那不是吻,陈之只觉得展鸣在咬他,下嘴唇被展鸣含在嘴里反复吮吸似乎要从他嘴里夺走所有津液似的,就连舌头都被展鸣卷进嘴里反复品味。
陈之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展鸣,可是他越反抗展鸣就越用力,直到最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的时候陈之的嘴角都被展鸣咬破一块,而展鸣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舌头也被陈之咬出血来,血液腥甜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分不清是陈之的还是展鸣的。
见展鸣还想再来陈之立马反手关门将展鸣锁在门外,然后飞快的跑进卧室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他生怕自己会听见展鸣敲门的声音,他更怕展鸣再多说几句软话自己就会忍不住想要和他重新在一起。
展鸣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了,陈之怕自己会就此沦陷下去,他更怕因为自己和展鸣的纠葛再搭上亲人的性命,陈之赌不起。
从那晚之后,陈之再也没有看见展鸣,有需要沟通的地方都是由冯亦出面,展鸣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或许是自己昨晚的话起作用了,陈之想。
可是展鸣不来他又不可避免的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陈之安慰自己也许过两天就好了。好在最近压在手头的案子有点多,繁重工作让陈之没时间分心去多想别的东西,也许这样就能忘得更快一点。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方晓敏从门后探出个脑袋来:“陈律,那家医院的院长来了。”陈之闻言从书桌上抬头看了眼方晓敏然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弄完手头的东西陈之才出了办公室去到会客厅,里面来的不止院长一个人,还有另一个看起来年过半百西装革履的男人,估计就是对方委托的律师了,正好两个都来了,省得陈之一个个去找了。
陈之在两人对面坐下,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两人,两人本就等了很久了,现在人来了又不说话,这是唱的哪出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是陈之还是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对面两人显然已经坐不住了,院长首先开口到:“你们到底还要多少钱才肯撤诉?已经给了那个人五十万的赔偿金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陈之闻言轻笑了一声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材料丢在两人面前这才开口道:“贵院未经我的当事人同意私自摘取其儿子的肾脏移植给他人导致我当事人的儿子在被摘取肾脏的十天后死亡可是你们却声称这是手术后遗症所导致的,甚至还一度派人威胁当事人一家人的性命,赔五十万……就想了事吗各位?”
对面律师闻言脸色暗了几暗然后回道:“你如果愿意私了的话,我们给你……一百万!”
可是加价并没有引起陈之的兴趣反倒是让陈之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眼对方律师有看了眼旁边的院长,总觉得这个律师在哪见过,但是肯定不是在B市执业的律师,陈之只觉得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兴许只是自己记错了吧。
对面见陈之不说话还以为是钱不够于是又补充道:“想要再多我们也没有了,一百万,要是还嫌少你就尽管去告,不过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别到时候连一百万都要不到!”态度极其恶劣,听得陈之不由得蹙了一下眉。
陈之回过神来之后见两人并没有打开文件袋的意思陈之只好补充道:“这里面装着的东西我劝两位还是看一眼然后再来和我谈谈关于一百万万够不够的问题。”
两人闻言这才注意到陈之丢过来的文件,院长和律师一人拿一份,越看脸越黑,文件上写的是他们医院近几年来的纳税情况和收入,还有几个病人的诊疗单,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偷税漏税,器官交易,买卖儿童……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我想这里面任何一条都够二位在里面安享晚年了吧?嗯?”陈之的手有规律地敲击着桌子,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对面两人不寒而栗。
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些材料只要交到警方手里……十个脑袋也不够他们掉的,刚刚还严词厉色的两人此刻立马换了副面孔,笑得极其谄媚,看得陈之直犯恶心。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也还小,能做到B市律师行业的顶尖想必收取的律师费也不低吧,这他们那种小乡村来的农民哪有钱付你的律师费,你这么费心费力的帮他们弄这些小心到最后人才两空啊”院长一边说一边用冒着算计的眼神盯着陈之。
陈之被他看得简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努力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了一下自己想打人的心陈之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