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朕的,嘲笑朕的,愚弄朕的,统统都死了。萧策,咱们终于不用再看别人脸色,可以自由畅快的活着了。”
李佑摩挲着手中的木雕,这是一个襁褓中的小娃娃,胖胖的小脸,对着他咧嘴笑。
木雕时常有人把玩,已经被摩挲得异常油亮光滑。他曾看到璟儿时常抓在手中玩,听说是燕王妃送的。
他一边摩挲着,一边叹道:
“想当初,朕被太子哥哥和楚王扔进了捕兽坑,是你把朕从围猎场里背出来的。我们两个挤在林间木屋,你撕了你娘给你做的新衣裳给朕包扎伤口,回府的时候被萧夫人揍了一顿,哈哈哈……”
“是啊,臣小时候顽劣又贪吃,听说皇家猎场有许多珍奇异兽,就偷偷溜进去抓,结果迷了路。若不是这样,也不会遇到彼时的皇上。后来,我爹知道了这件事,又把我揍一顿。臣挨了两顿揍,一个月下不来床。”
说起年少的事情,君臣之间的尴尬气氛终于得到了一丝丝缓和。
“从那件事后,朕才有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李佑笑着压了压嘴角,郑重道:
“这些年,你陪着朕走进齐王府,再走进东宫,如今坐稳了皇位。萧策,你功不可没啊!”
萧策忙双手抱拳,垂首道:
“皇上视臣为心腹,一路风风雨雨都不曾抛下臣,才让臣从一个毛头小子成长到如今,皇上对臣的提携之恩臣没齿难忘!”
李佑伸手抓住了萧策的双拳,捏在手中摇了摇,道:
“你还说!你同朕同年,朕还虚长你两个月,朕如今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你再瞧瞧你一直孤家寡人一个,就打算让萧老将军天天到朕跟前哭?还是说,若曦选了朕,你心里在怨朕?”
说到裴若曦的时候,李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定定地盯住了萧策。
李佑哪里是要说裴若曦,他心中明明要说的是江书晚。可话到嘴边,又突然改了口。
晚儿是他此生最爱,放在心尖的人。
李佑只要一想到萧策爱慕于她,为了她不顾生死冲进香雪院,心就又酸又痛。他宁愿这是自己的臆测,也不想说出来直面这样的事实。
他和萧策,情同兄弟。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比燕王、赵王这些亲兄弟还要亲近。
这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他不想捅破。
萧策只觉李佑轻轻搭在自己拳上的手掌有千斤重,压得他一时间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