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鸣额前的晶石伴随着淡淡红光渐渐隐去。
“哗啦。”
“哗啦哗啦。”
什......什么声音?
白一鸣只觉得很吵。
眼皮很沉重,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根本撑不开。
“......娘,这里有个人......活......”
是谁?是谁在说话?白一鸣想发出声音,可嘴巴仿佛被粘住了,根本打不开。
“......伤得好严重......回....”
什么伤?我......我又受伤了吗?......
怎么......又?......
迷迷糊糊中,白一鸣又重新晕了过去。
转眼间,又过了几天。
“哎,娘,你说这个小哥哥怎么还没醒啊?都过好几天了,每天只吃点粥,难道他肚子不会饿的吗?“
一把清脆的童声响起,让昏昏沉沉的白一鸣多了一丝清醒。
虽然心里清楚身边应该有一个女孩,自己也很想醒过来,可白一鸣偏偏就是睁不开双眼。
“他受伤太重了,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一把略显沧桑的女声响起,“小晴你不要在这里吵着这小兄弟养伤了,快,出去玩吧。”
“好吧......”
然后脚步声响起,而后就是归于寂静。
而白一鸣也在迷迷糊糊中再度沉沉睡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白一鸣又再次醒来了。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睁开双眼了。
四周一片漆黑,可早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白一鸣还是看清楚这里是一间木屋。
摸了摸身下,这次是床,不是草席。
这次......应该不是被人抓住了吧?
白一鸣闭上双眼,默默放出仙识,发现这里的确只是一间普通的木屋,门也没锁上。
木屋外面是一片田地,四周没有人。
回想到之前在昏迷中所听到的对话,白一鸣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救了。
“修行世界......还真可怕。”白一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慢慢闭上了双眼。
从穿越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吧?
这段时间里,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就落得如此田地?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穿越者啊,我做错了什么?
从一开始就是受伤、受伤、还是受伤!
我到底特么的做错了什么?
老天你要这样对我?
胡思乱想中,白一鸣又沉沉睡去。
......
再次醒来,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白一鸣眨了眨眼睛,轻轻歪过头来,却发现身边有一个小姑娘正在搅拌着一碗半白的糊状物。
“咦?小哥哥,你醒了!”扎着一个小发髻,身穿一身粗布麻衣的小姑娘高兴地叫道,“啊,我去找娘,你在这里等着。”
小姑娘兴奋的脸上还有没完全褪去可爱的婴儿肥,想来年纪应该不大。
话还没说完呢,小姑娘便放下碗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白一鸣:“......”
白一鸣想说话,但嘴巴干乎乎的张不开,只能微微地扯了扯嘴角。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房间进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人。
大人是一名中年妇人,身上也是穿着粗布麻衣,脸上晒得有些黑,皮肤看着很粗糙,手上拿着一把像是柴刀的铁器,看上去就很像蓝星的农村妇人。
而小姑娘呢,此时正扯着母亲的手站在一旁,用略带兴奋的眼光打量着白一鸣。
“小兄弟,你醒了?”中年妇人把柴刀放在一边,走到床前,“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我......”白一鸣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努力地动了动嘴皮,“我、我在哪?”
“这是凌岳山脚,”中年妇人温声说道,“五天前我们在河边发现你,当时你受了很重的伤,我还以为你活不过来了呢。”
“谢、谢谢您。”白一鸣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能、能劳烦您扶我起来吗?”
“哎,好,好。”中年妇人连忙靠上来,轻轻地帮白一鸣坐起身来。
真的是个好人啊,白一鸣心中暗想。
咦?
突然,白一鸣觉得脸上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