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丢进水里，黄符竟在水里缓缓地烧净了，水面浮着一些白色的灰沫，龙公公把碗端到我面前，“喝一大口含在嘴里别吞。”

我接过碗满满地含上一口，碗里的水没了一半，龙公公眉头微蹙，看着我鼓囊的腮帮子有些困惑，“嘴巴这么小吗？只能含一半，别人一大口都能喝没了。”

我用力地点点头，想告诉他嘴里含的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外婆看了看我，笑着和龙公公说：“她嘴巴就是这样的，吃什么都是很小口，吃得很慢，我以前还以为她是故意磨蹭，特意追着她喂了几次才知道，她嘴巴小塞不下那多东西。”

龙公公没再说什么，只点点头，拿起桌上最后一张黄符对着我，“你注意看香头，等那个香烧到符的时候把水吞下去。”

我点头。

龙公公点燃手里的黄符放入碗中，抽出一支燃着的香折断成三截扔进碗里，香火遇到水的瞬间“呲”地一声熄灭，燃尽的黄符在碗里烧成黑色的灰烬，龙公公在碗上用剑指画着符，口里念着咒语。

此时插在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到了串着黄符的位置，我咽下口腔里的水，“咕咚咕咚咕咚”三声，这声音示意龙公公可以进行下一个步骤。

龙公公招手指了指我侧后方的凳子，让外婆坐凳子上抱着我，我靠在外婆身上，只觉着一股冷气从胃里窜出来直达肩膀伤处，我长长地打了个嗝。龙公公过来碰了碰伤处，我紧蹙着眉准备好迎接一波疼痛的洗礼，然经过冷气侵袭的伤处在龙公公的触碰下并没有感觉到碰到疼痛。

龙公公端起碗拿过剪刀，把碗放在我面前顺时针转了三圈的同时嘴里念着：“起眼见青天，师傅在眼前，弟子隔山喊祖师隔山应，弟子隔水喊祖师隔水应，师傅不要误弟子，弟子不要误来人，误了弟子不要紧，误了来人不信神，弟子只要止疼止痛见死回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语毕，龙公公拿起剪刀把伤处的衣服剪开，整个肩膀完完全全地露出来，手指沾着水里的灰在伤处写了个字。

我看着那个字，蓦地看到一缕金光从字里飞出照进眼里，意识逐渐模糊，我沉沉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