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狠厉地抽出,直直地刺向了自己腹部。
“嗯…”
黑色的锦衣被血浸湿一片,李瑜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闷哼,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珠红得像是能滴出血一般。
雪白的刀刃被血迹染红一片,宁子鸢恐吓的说:
“还不够,再深!”
宁清礼脸上布满泪痕,舌头在挣扎中被他咬破浸透了塞着他嘴巴的破布,眼神恐惧,死死的盯着插在李瑜腹部的刀子,想要挪动身体,却不能挪动半分。
“唔!唔……”
李瑜抬头看向宁清礼,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
“别怕,清礼。”说着将剑刺得更深。宁子鸢得到了极大得满足,贪婪的眼神死死盯着李瑜,就是现在,李瑜看向黑暗中的某处,使了一个眼色。
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影,飞过来将宁子鸢压倒在地。左昔利索的将宁子鸢绑到了一边,塞上了口枷防止他自尽。
李瑜拖着失血过多的身子,撑着还算清明的意识走到宁清礼身边,割断了绑着他的绳子,扯下了破布,然后失力地倒在宁清礼身上。
“王爷!”
宁清礼赶忙扶住他,腹部地血迹沾了宁清礼一身,鲜红的血迹在白衣上格外可怖。
宁清礼刚忙将李瑜扶好,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手足无措的盯着他腹部的伤口。
脖颈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李瑜温柔的替他抹掉了冰冷的血迹说:
“清礼,没事……”说完宁清礼还是一脸心疼地看着他,李瑜实在不想惹他心疼,便赶忙接着道:
“以前在战场上受得伤比这个可严重多了,本王不也照样活下来了。”
宁清礼听他这样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伤心。
说着李瑜便握住了宁清礼的手,安抚地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熟练地握住剑柄,一咬牙便将剑拔了出来,丢在了一旁。
一只手撕开了衣服,那只手却依然握着宁清礼不肯放开。
左昔将随身带着的伤药递给了李瑜,李瑜熟练的上药包扎,血堪堪止住,嘴唇还是白的吓人。
刚包好伤口,就转身将宁清礼抱了过来,抚上他脖颈上的伤口,心疼的问:
“疼不疼?”
“不疼……”自己受得这些伤和李瑜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说着又看向了李瑜腹部的那个血窟窿,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李瑜还以为他是疼极了,赶紧将人捧在了手心,焦急的问:
“怎么了清礼?”
宁清礼盯着李瑜那双认真的眼睛,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王爷,我好怕啊。”颤抖的手指慢慢抚上了李瑜腹部的伤口。
李瑜看出了阿遥对自己的担心和心疼,心里一时间像炸开了花一样,激动的将人抱进了怀里,一不注意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嘶——”
吓得宁清礼赶紧将人抚稳,焦急的查看他腹部的伤口,确定没有裂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李瑜第一次见宁清礼这样,伸手摸了摸他凌乱的发髻。宁清礼想要逃跑,却被他抓在怀里。
只能顶着脸上的红晕,让李瑜给他脖子上的伤口上完了药。
确定宁清礼没有大碍之后,李瑜转头看向了宁子鸢。一改刚才的柔情,一瞬间变成了杀人的毒蛇。
“说!解药在哪?”李瑜缓缓站起来走向宁子鸢。
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宁子鸢,如今眼里只剩下了恐惧,抖动着身子向后爬去,可是被左昔拽着不能移动半分。
李瑜见他不说,也没有功夫陪他浪费。直接将剑刃横在他的咽喉前。
“唔……”宁子鸢疯狂的摇头。
李瑜递给左昔一个眼色,左昔扯下了口枷。
“我说!我说……”宁子鸢脸上满是冷汗,瞪大着双眼盯着李瑜。
“解药在……在我袖口里!”说完眼睛躲闪,不敢再李瑜。
李瑜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宁子鸢居然以为凭借他三脚猫的功夫就能在李瑜取解药的时候再次挟持他。
“呵——”李瑜懒得理他的小把戏,直接挽了一个剑花,将宁子鸢身上的衣服砍得四零八落,一个小瓷瓶滚到了李瑜脚边。
李瑜捡起瓷瓶,打开闻了闻,一时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解药,怀疑的看了宁子鸢一眼。恰逢此时,怀远王府的人也追了过来。
李瑜让左昔看好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