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李瑜态度冷漠,仿佛事不关己,端坐在高台之上拒人与千里之外。
这些官场上的勾心斗角李瑜已经见过了无数次,他下江南肯定是困难重重,不过他现在还没有心思想这些,他现在一心只有清礼的身体。
不知道清礼现在怎么样了?李瑜在心中暗暗想到。
那些大臣看李瑜太多如此便也不再献殷勤,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时辰。
宁清礼被青荷扶着进了船上的厢房,休息了半个时辰那种眩晕的感觉才堪堪减弱几分,青荷给他送来了几样吃食,想让他再好好休息休息。
可宁清礼却一直记挂着李瑜想着等那种眩晕的感觉过去了就过去找他。
宴会照常进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江南多美人,煜王来江南不见一见江南的美人岂不可惜。
说着就要传舞女上来,李瑜还没来得及拒绝,一群身着轻纱的女子就推门而入了。
李瑜想将他们赶出去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就连身子也是软得可怕。
可在旁人看来还以为是李瑜默许了这位大臣的决定,能看一场歌舞在场的自然也没有人拒绝。
只有林忱在心里骂李瑜风流浪荡,可面上终归还是没有做什么。
歌女慢慢地走到李瑜面前,其中一个领头的女子身着一身丝绸轻纱,头戴纱巾。颇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在场几乎有一半的人都为她倾倒。
“这可是江南名魁秦欢欢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席间顿时吵闹了起来。
李瑜抬头就对上了秦欢欢的一双媚眼,无法控制的身体还有莫名奇妙出现的舞女让李瑜不禁胆寒。
歌舞声接近尾声,李瑜强撑着逐渐消弭的意识观察着席间的人。
有人要害他,而他居然也这么轻易的就中招了。
李瑜好一阵悔恨,突然歌声结束了,李瑜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秦欢欢就栽倒在了他的面前。
“王爷,为何如此对待奴家。”
秦欢欢一双泪眼不敢直视李瑜,裙摆搭在李瑜的手边,脚踝裸露在外边,看上去完全就是被李瑜拽倒的。
李瑜刚想将她推开,门就被人推来了,宁清礼呆愣的站在门前,双手颤抖双腿好像是灌铅了一样不能移动半分。
“王爷!”青荷下意识地喊出声。
从宁清礼的角度看秦欢欢就倒在李瑜的怀中,而李瑜却没有半分拒绝的神色看上去完全就是默许了秦欢欢的动作。
宁清礼只觉得恐慌,甚至觉得李瑜刚才让他下去休息也只不过是为了将他支开而已。
席间的客人齐刷刷地看向宁清礼他们脸上有戏谑有嘲笑,就仿佛在告诉宁清礼这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情,他们在质问宁清礼你又何苦这样震惊?
宁清礼下意识地逃离了这里。
林忱想要去追他,又觉得李瑜实在可恨。
“王爷若当真急不可耐,旁边设有厢房,不必在宴会上就如此不顾廉耻。”说完甩袖子离开,还不动声色的踹了李瑜一脚。
李瑜用力地攥紧手掌,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手心。见宁清礼离开李瑜情急之下咬破舌尖又换来一时的清明。
“左昔。”
黑衣男子迅速的从门外进来,看见这一幕也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将秦欢欢从李瑜身上移开,察觉到李瑜的状态不对,赶紧粗略的探了一下李瑜的鼻息。
“马钱散?”
这种毒十分常见,寻常只需一点便可让让人瞬间失去力气。口不能言,身不能行。
左昔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瓷瓶掏出解药喂给李瑜一颗。
李瑜吃下解药意识顿时清明了许多,可身体依旧瘫软,可李瑜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踉跄着就追了出去。
李瑜走后席间大乱,秦欢欢倒在地上,面上没有表情。
宁清礼慌不择路的向前跑去,青荷在他身后紧紧追着生怕他出事。
李瑜踉跄着出了船舫跑了片刻远远地就看到了宁清礼的身影。
“清礼!”李瑜焦急地喊了一声。
宁清礼听到李瑜的声音下意识愣了片刻,再反应过来时没看到脚下的船板,被绊倒,直直地向前栽去。
宁清礼下意识地禁闭双眼,可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微凉的怀抱。
李瑜冲上来抱住了宁清礼,刚刚恢复就被透支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李瑜将宁清礼紧紧护在怀中,自己却重重地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