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血丝。
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宁清礼身后地柱子,直直地砸出个大坑,鲜血直流。宁清礼皱眉看向李瑜受伤的手,明明心里满是担忧,却再也不能开口了。
“来人!看好这处宅子,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出去。”
“是!”
手腕被李瑜猛地松开,向后踉跄两步宁清礼勉强站稳了身形,李瑜攒了满腔的怒气,正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宁清礼的声音。
“王爷,您一定要还沈先生的清白,若不如此,难免会失掉民心。”
李瑜脚步楞了一刻,眉头皱得更深。
又是沈景山,又是他!
李瑜觉得此刻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满腔得愤怒无处发泄。
小木急忙跑了过来扶住了宁清礼,蕊黄也跟了上来,守在一旁的将士恭敬地行了一礼,随机道:
“公子,请进。”
听起来是请,实际上就是赤裸裸地威胁。
这处宅子已经被重兵包围了。
他们三人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了。
无奈之下蕊黄只好扶着宁清礼进了这处宅子。
宅院很大,宁清礼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宅子没来由的生出了一股恐惧。
另一边,李瑜骑上马一路狂奔回了王府,他得知有夏国刺客刺杀宁清礼时,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公务赶到了城郊。
路上还不断庆幸,若不是先前在宁清礼身边安排了不少的暗卫,恐怕会酿成大祸。
而李瑜又迫切的需要一个办法将宁清礼拉回自己的视线。
于是便拿沈景山做了一个挡箭牌,可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了这一步,闹得不欢而散。
李瑜一回王府就冲进了书房,想将自己埋进公务里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满手的血迹伤口却在赤裸裸的提醒着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荷,去把江怀给我喊过来。”李瑜皱着眉看向自己的手,青荷很快就进来了,站在李瑜面前不寒而栗。
“王爷,江太医自从上次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嗯?”李瑜疑惑了片刻才想起来在苏州的时候江怀就跟自己请命出去游历了,看他当时的神情好像格外凝重。
“罢了罢了,我自己来吧。”
青荷见状急忙退了出去害怕继续待在这里碍李瑜的眼。
李瑜从一旁的书架的格子里取出伤药,将伤口简单的清洗了两下便开始上药了。
越上心里就越觉得委屈,往常这种时候清礼都会陪在他的身边,还有江怀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到如今都没有回来,到底是什么难题竟然难住了他这个太医院第一。
此刻,一座边境小城内。
江怀此刻正处在这个位于大汉和夏国的交界处的小村庄,在这里他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关于宁清礼身上那种奇怪的脉象。
他原以为是自己医术不精才将某种脉象错认成了喜脉,可如今看来并不是他诊错了脉,而是自己没敢相信这个世上能有男子可以怀孕。
不过在这里他信了,因为在他他眼前就有挺着大肚子的男人。
“这里的男人都能怀孕嘛?”江怀问一旁的青年道。
那青年一身兽服眉眼间带了些狼一般的狠厉,骨架粗大,十分憨厚老实。
“不不不,江大夫。”那青年停顿了片刻和一个路过的大肚子男人打完招呼之后才扭过头看向江怀接着道:
“他们是月兰族可是神仙的后裔,那些人是被祝福了才会生下孩子,我们这里的人都尊称他们为神子。”
那青年说着不禁带上了几分自豪,仿佛在他眼中那些能够怀孕生子的男人就真的如同神子一般。
想到这里江怀不禁又几分唏嘘若是皇家知道了宁清礼居然还能生子,定然会将他当作一个怪物吧。
想想到这里江怀不禁在心里暗骂了几声。
“谢谢你艾山,愿意对我这个外来人说这些,还愿意收留我。”
边境遍地高山,江怀差点就被困在了这里,多亏了艾山将他救了出来。
“不用谢江大夫,您才是我的恩人,若不是有您的医术怕是我的妻子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艾山的妻子也是月兰族,江怀被救回来的那天正好碰上他妻子难产,孩子怎么也生不下来,一寨子的人都手足无措,到最后还是江怀帮着他嫂子度过了难关。
自那之后寨子里的人都把江怀当做贵客对待,艾山家主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