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发生过的事情之后,李瑜便不再强行软禁宁清礼了。
所以如今宁清礼可以随意进出这处宅子,匆匆用完早膳之后,宁清礼便出门了。
小木虽然也想跟着出去,却被宁清礼留了下来,让沈景山暂时帮着教他读书。
据林忱信中所说,派来接应他的人已经到了京城了,宁清礼前几日便计划着今日出门去见一见这人,可偏偏李瑜昨夜的话像是梦魇一般笼罩着他,没来由地生出了几分心虚。
到了约定的地点——祝国寺,宁清礼按照沈景山说的去找了主持,主持听到他说出沈景山的名讳之后,微微行了一礼便领着他去见了那人。
那人一身墨色长袍,腰间别着香囊玉佩,手中折扇轻轻摇晃。
看上去有些眼熟,宁清礼不禁向前移动了几步。
主持已经退出房间,且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那人听到身后的声响,缓缓转过身来。唇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看清宁清礼之后便飞快地跑了过来,跑到一般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张地刹住了脚步。
“阿宁,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这个哥哥啊。”折扇在宁清礼脑袋上敲了一下,林热嘴角上的笑容怎么也隐藏不住。
“林忱!怎么是你?”
“你……你又用易容术,擅自进京被人发现了这可是重罪,更何况江南子民……”
“哎呀,好啦好啦。”林忱脸上的笑僵了片刻。
“你可别再说了,我长途跋涉十几天才赶来京城,你非但不惊喜,还一上来就是一顿说教,多让人伤心啊。”
林忱言辞恳切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一般,说完又害怕宁清礼再说便赶忙拉着人坐下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拉着宁清礼闹了一会儿之后,林忱才注意到宁清礼脸上疲惫的神情以及眼下一大片的乌青,心疼和愤怒油然而生。
“沈景山怎么照顾人的!你连休息都休息不好。”林忱心疼地看着宁清礼眼下的乌青,宁清礼察觉到他的视线别扭地将头扭了过去。
“不是沈先生的错……”宁清礼小声反驳道。
“那是谁的错!?”林忱心急口快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是李瑜那小子!”见宁清礼不反驳林忱便更加肯定,不依不饶地说道:
“这臭小子,真是恨人,不过阿宁你放心,再过几日表哥就将你带走,咱们远走高飞,一辈子都不再和他相见!”林忱说着握紧了宁清礼的手,可不知为何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宁清礼的脸色看上去仿佛更加苍白了。
“怎么了?是不是表哥说错话了。”林忱不禁放轻了语气,生怕再吓到宁清礼,可宁清礼却只是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两人才刚见面,林忱又经过了好几日的长途跋涉,已经是十分疲惫了。
现在的林忱不叫苏秦,更不叫林忱。他给自己易容了一副新的面貌,也换了个新的名字——江钦。
寺庙中会面之后宁清礼便回府了,而林忱则自己在上京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约定后日上午再在此地会面。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可寻找公主下落的事情却没有半分消息。
老皇帝又一次勃然大怒,再这样下去,公主遇刺失踪的事情就瞒不住了,若是夏国知道了,那两国之前的合约便会全部作废。
到时候两国开战是不可避免的,虽然大汉是胜国,可一次战争已经将国库掏空,若是再来一次,那他这个皇帝还怎么当。
所以无论如何公主都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都给朕去找!”
“告诉二皇子,若是找不到公主,他便不用回宫了!”
御书房内老皇帝下了最后通牒,李瑜站在一旁看向皇帝的眼神就如同再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进宫之前他才刚刚收到左昔的来信,信中说到公主虽然受伤却并不危机性命,而左昔已经再带着公主回京的路上,不出所料的话,明日公主便能抵达上京。
山谷丛林中,左昔背着明珠在树丛间飞快移动,李祠派出寻找公主的人越来越多,刚才左昔在附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便二话不说地带着公主逃跑。
“啊啊啊!你慢点啊!”
任明珠怎样呼喊左昔的脚步也不肯慢下半分。
明珠被左昔日背在背上就像一个布偶一样被他甩过来甩过去,一开始还奋力挣扎,挣扎的久了就发现他这人就是个木头一般,说多少话都没用,只会听自己主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