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怎么这么聪明!”
阿喀西激动地握住了李瑜的双手恨不得要不是顾着那最后的体面早就蹦起来了,虽然这样也很失体面吧。
拓跋明宇看着阿喀西的一举一动,脸上只挂着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震惊的神情,显然是已经对这些事情见怪不怪了。
“多谢夸奖。”
李瑜缓缓抽回了自己被阿喀西紧紧抓着的手,尽力克制着自己脸上的神情才不至于露出什么难看的样子。
“而且巴图来的也十分奇怪,拓跋烈显然是直接掠过我将抓捕你的事情交到了巴图的身上。”
“他这么做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不然是他已经对我起了疑心,要不然就是他有不得不让巴图去做的理由。要是让我猜的话肯定是后一种。”
说到这里阿喀西脸上露出了沾沾自喜的神情,李瑜这才反应过来阿喀西虽然是夏国的将士却对拓跋烈这个名义上的王上没有一丝尊敬之情。
不仅如此话里话外都是直呼其名,别说尊敬了甚至还有些鄙夷。
而且明珠明明跟他说过拓跋明宇和阿喀西两个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李瑜看着坐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别说是仇人了,恐怕都算的上是爱人了。
“按照巴图赶来的路程算的话,他从西侧赶来要比我们从王都赶来的时间还要长,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只能算个差不多,显然是在阿喀西离京城之前拓跋烈就已经对巴图下了命令。”
拓跋明宇接上了阿喀西的话,似乎察觉到了李瑜对他们两人的大量,缓缓地推了推阿喀西放在他腿上的手,扯着身下的垫子朝着一旁移动了几分。
“如此说来,拓跋烈恐怕是想抓本王。可若是用作威胁的话他手里就有一个皇子,而且比起本王显然是他更有价值。”
“汉人军队失去了你就如同狼群失去了首领,变成了一团没有目标的野兽只能任人宰割,虽然我不想夸奖拓跋烈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这招确实用的很好。”
拓跋烈果然是在战场上厮杀了多年,知道怎么才能尽快的将一支队伍击溃。
“那如此看来本王的那位兄长恐怕是被利用了,本王不清楚他到底和拓跋烈做了如何的交易,但是看眼下的局面恐怕早就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说到这里李瑜不禁楞了下神,明明李祠最擅长心计,他当真这么容易就被利用了么,还是被利用的另有他人呢。
“罢了,具体的细节还有待考究。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知道你们王都之内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嗯。”拓跋明宇也认可了李瑜的话。
“阿喀西你手下的主力军队全都在这么,有没有多余的人手?”
尽管李瑜还是觉得用自己军中的人更加方便但要做的事情毕竟是要南下夏国王都,就算阿喀西会同意拓跋明宇也不是一个善茬。
“我手里有一只先王后留给我护身的队伍,自从拓跋烈叛变之后便隐匿在了王都之内,宫内也有不少。”
“你放心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只队伍的存在,除我之外也没人能调度他们。”
“有多少人?”
“大概百人。”
“这么多人,那当时为何不护着你杀出王都而是被拓跋烈囚禁了起来?”
“你!”
听到李瑜有些尖锐的问题阿喀西的反应可比拓跋明宇激烈多了,好在拓跋明宇及时阻止了他。
要不然他肯定能当场跟李瑜翻脸,然后死活都要跟人打出个输赢,逼着李瑜给拓跋明宇道歉。
“先王后为我做得已经太多了,我不能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再让她往日的亲信为我堵上性命了。”
拓跋明宇说着从胸前的衣衫里边取出了一个锦囊,打开锦囊那里边是一个刻着特殊图纹印章,拓跋明宇将令牌递到了李瑜手上。
“这印章上刻的是先王后母族的图腾,雕刻的方式十分特殊几乎没有伪造的可能。所以这印章才能作为首领权力的代表,代代相传。有了这印章就能命令先王后的旧部。”
“你就这么把它给我了,不怕我让这些人白白去死?”
拓跋明宇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摇了摇头,似乎认定了李瑜不会那么做一般。
“你将明珠和明森安全送回来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李瑜见拓跋明宇这样便也不再推脱收下了那枚印章。
有了这只队伍的确帮了李瑜不小的忙。
“不必谢,你也帮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