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班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陈暮身上。

因为……他左肩上挎了一个白色的书包，很显然不是他的。

封绵低着头，原木色笔记本放在桌面上，纤细白皙的手握住笔，答案和解题步骤在脑海中过一遍，把不能第一时间想出答案的题记下来。

陈暮从后面进，拉开课桌椅，没坐下，右手拿下左肩上的包，像封绵之前一样把书包挂在她的课桌椅上。

大部分人起哄，田芳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封绵反应过来，回头道谢：“谢谢，麻烦你了。”

目光投在封绵脸上，长而卷的睫毛下一片乌青。

“嗯。”坐回自己的座位，长手往后一勾，把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额前黑色碎发压下来，整个人显得更加不可靠近。

早自习上完，许折嘿嘿地跑过来，后面跟着林鹿。

像往常一样趴在窗口上：“暮哥，去小卖部啊！”

“暮哥，你戴着帽子干什么？做贼啊？”

林鹿站在后面，缓缓开口：“他啊～发骚了。”

“什么？！发烧了？那要不要去医院？暮哥！我们送你去！我去帮你请假。”说着就要跑去班主任办公室。

陈暮声音压低：“傻子，我没事。”

“马字旁的骚。”林鹿语气欠欠的开口。

坐在侧前桌的封绵此时头往后伸，椅子往后翘，手中还拿了一个小镜子，假装在照镜子。

椅子越来越往后，陈暮他们停下说话，望向前方，小镜子中呈现出陈暮扭过来的脸。

封绵被吓一跳，连忙把椅子翘回来。

“小绵，你今晚……”许折一出声，封绵着急脚够不到桌子下面的栏杆，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手掌与椅背的接触声响起，前排的同学纷纷回头看，看到的一幕是：陈暮扶着椅背与封绵对望，更前排的同学则是：陈暮搂着封绵深情对望。

在椅子向后倒的时候许折条件反射掏出手机，对准两人，快速拍了一张照片。

在椅子被扶稳的时候，封绵撑着桌边站起来，把椅子复归原位，“谢谢。”

陈暮收回手，点头，起身出门，拽许折，搂住他的肩膀：“不是说要去小卖部？”看似搂着，实则快要把许折勒窒息了。

走到楼下才放开他，许折脸憋得通红。

“照片发给我。”陈暮单手插兜。

“啊？！”许折有些震惊。

“就知道你是这骚样。”林鹿调侃道。

陈暮有些烦躁的扯下帽子，“还有前天的。”

许折手忙脚乱把照片发过去，听见手机响才迈步上楼。

许折跟在后面看着他红得可以滴血的耳朵，又追着问：“哥，你耳朵这么红，确定不用去看医生吗？”

“不用。”说完又把帽子戴上。

教室里，封绵面对大家的眼神，尴尬的微笑，随后又把低丸子头放下来，遮住发烫的耳朵。

一边拿笔记题一边揉耳朵。

上完第一节课，谭芸醒了，拿过手机，发现已经快九点了，手忙脚乱要起床，点开手机想给李贺明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就看到封绵的信息，这才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