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几人听说七七要下山,强留了几天,日日饮宴送别,这才放行。
这阳谷县距离梁山不远,以西风的脚力,第二日便到了。
七七找了家酒店,要了一角酒,一盘牛肉,在那独饮。
向那酒保问道:
“听说你们这出了个打虎英雄武松?”
那酒保道:“那是自然,这武都头可是我们阳谷县第一条好汉。”
“哦?说来听听。”
这酒保甚是健谈,把初见武松,和抬着老虎游街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个没完,说到打虎时。
扯过一条长凳,揪住凳子一头,演示如何骑住,如何用拳头打,那老虎如何反抗,又怎么被武松制住。
直说的面色涨红,唾沫横飞,就好像他在一边全程看过似的。
众酒客见他说的有鼻子有眼,虽然有很多人不是第一次听过,也都是面露微笑。
这时门口有人叫道:
“快看,那不是武都头来了。”
七七忙站到窗边观看。
见从巷口走过来一条大汉,身高八尺,身材壮硕,脸庞如刀刻般轮廓分明,头扎一条铁灰色璞头,一身青色长袍。
来往行人多有见礼,武松拱手一一回礼,转眼已到跟前。
七七迎上去相认。
武松听闻尊师消息,先对那令牌拜了一拜,又对七七还礼。
武松上下打量了一会七七,道:“师弟真是一表人才,今日高兴,先去喝它个几大碗。”
“师兄谬赞。请。”
当下拉着七七便走,两人重回酒店。
武松对酒保道:
“好酒好肉尽管端上来,最后一起算钱。”
那酒保笑道:“武都头光临小店,那是蓬荜生辉,都头尽管吃喝。”
又指着七七说,“这位官人从小店刚走,原来是都头客人,早知道便不收钱了。”
武松摆摆手,找了里间一个僻静阁子内坐了。
不多时上来大盘牛羊肉,并一坛酒。看来店家知道武松酒量,直接搬来一坛。
七七说道:“师兄景阳冈打死老虎,名扬天下,小弟已是如雷贯耳了。”
武松笑道:“我哪敢惹那老虎,起初我以为酒店小二诓我,不料真遇上那畜生,它要吃我,我只好以命相搏,实在是侥幸,侥幸。”
七七听他并不夸大吹嘘,暗暗点头,心想,这才是堂堂正正的好汉。对武松又多了几分敬重。说道:
“师兄过谦了,想来打虎那晚,必定是极凶险了。”
武松不愿多说那事,问起七七来历。
七七一一作答,武松道:
“师弟重情重义,是条好汉子,来来来,师兄敬你一碗。”
两人相见恨晚,惺惺相惜,连干了两大碗,武松见他喝的痛快,口中叫好。
七七压低声音道:“林冲师兄被逼上梁山,现在坐了梁山第一把交椅。”
武松心中一惊,说道,“梁山不是王伦那厮吗?”
“王伦意外摔死,现在是林冲做主。”
心想,这事做的不够光明磊落,细节不说也罢。
“我外出半年刚回,竟不知情。现在知道了这层关系,找机会要去梁山上看看,拜访一二。”
“师兄现在是阳谷县都头,可不方便去。小弟帮你捎个话就行。”
武松点头道:“也好。”
两人又说些闲话,把一坛酒都喝了。
他前世是个南方人不擅长饮酒,这张七七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西北汉子,在梁山上这段时间,锻练的酒量居然大涨,如今也能跟武松喝上个七八碗。
武松手下有二十几个县兵,便邀七七去兵营里住。
就这样接连住了五六天,每日武松闲了,便买来酒肉,和七七在兵营里吃喝,说会闲话。
此时天气渐冷,这一天,七七买来些生羊肉,拿出一个小铁皮炉子和铁盘,用火灵术助燃木炭,把铁盘烤的通红。
把羊肉用竹签穿了,撒上盐巴、芥菜根粉,烤着吃。
武松没见过这种术法,啧啧称奇。
又吃着羊肉串好吃,连连称赞。
两人围着炉子喝酒吃肉,七七正吃的畅快。
见武松面带愁容,似有心事,便问道:
“师兄为何闷闷不乐?”
武松长叹一口气,说道:
“唉,有点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