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现在就觉得挺憋屈的。

明明只是扎进了肩胛骨而已啊。

怎么又出现这种感觉了。

灰仿佛在缩小，缩小到自己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仰倒下去，闭眼之前看到了沙琪玛和井五郎焦急的样子。

啊，这感觉就像上一世自己倒在公司的电脑前一样。

灰倒在无尽的黑暗里，却没感到恐惧。

曾经的经历让灰再来一次罢了。

滴答、滴答。

灰听到了水滴击打在水面的声音。

“这是在河边排队了吗？”灰心里想着。

虽然灰对死亡不恐惧，但是对未知还是有点畏惧，他害怕睁开眼看到狰狞的鬼蜮、害怕看到自己残破不堪的躯体。

一直到，感受到身下被浸湿。

“这是把我泡在忘川河里了？”灰眯起眼，观察着四周。

蓝色的光先钻了进来，灰适应了一下才看清，光源来自身下。

“难怪可以忘却前生。”灰看着发出莹莹蓝光的水面。

这蓝色灵动又稳重，仿佛同时看到天空和大海，仿佛透过天空的蓝看到了太空的深邃和大海的生命力。

看着看着，灰觉得这颜色怎么这么眼熟。

灰尝试在自己掌心凝聚查克拉，一样的蓝色，只不过是流动的旋涡。

灰把旋涡推到水里，旋涡融入进去，仅仅泛起一点波纹，没有过分惊扰水面的平静。

灰这才觉得这地方有古怪，自己的查克拉怎么会成为忘川河水？

灰开始观察四周，自己似乎在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内，借助水带来的光源观察不到溶洞的顶部有多高。

而水底的光亮又是那么深邃，也看不到水有多深。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你终于来了？”

声音在空旷的溶洞内四处回荡。

灰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还没死的灰恢复了一点人类的恐惧。

灰左右寻找，想找到声音的主人。

“这里。”

灰还是没找到，虽然这声音听起来没有干瘪的嗓子摩擦的杂音，但是他听出了声音里的苍老之意。

“看这里。”

灰这次看到了，在湖中心。

因为一块钟乳石在向他招手。

灰走过去，仔细观察下才察觉这是一位老人。

白色的头发和胡须，褶皱的面孔。

难怪灰找不到他，即使站在这位老人身前，哪怕稍稍放松注意力，这位老人的身形也会与周围的环境相融。

仿佛，他本身就是这环境里的一块石头。

“呃……，”灰小心翼翼的组织语言，稍稍躬身说道：“你好，请问你是接我的死神或是阴使吗？”

钟乳石哈哈地笑了起来：“虽然他们称呼我仙人，但是我不掌管生死。”

哇，仙人。

灰接着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可以向仙人打听一下这是哪里吗？”

钟乳石缓缓点头说道：“不要这么客气，当然可以告诉你，这里是生死之间。”

“生死之间？我是死了吗？”灰刚刚觉得自己仿佛还活着，又听到生死这样的字眼。语气变得不淡定。

“能来到这里的，只有既不能说是生又无法判定为死的人才可以。”

钟乳石缓慢的语气差点让灰破功，急吼吼的说道：“那我到底是死还是活？”

钟乳石笑道：“还没感应到吗？”

灰听到这句话就觉得很奇妙，感应什么？自己能感应到什么？

可是灰刚有这种想法时，就觉得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臂，一瞬间天旋地转。

灰在倒下之前听到钟乳石地声音说道：“以后不要常来，对身体不好。”

“灰、灰。”这呼声好像很远，好像妈妈草木哀的呼声。

“果然是死了啊，都听到妈妈在天国的呼唤了。”

随后灰就倒下了。

钟乳石看着渐渐消散在蓝色查克拉湖泊里的灰，自己则渐渐地与周围重新融为一体。

只是在这空旷的溶洞里传出了喃喃低语：“羽村啊，你和我共同开辟这个躲避生死的空间，自己却去转世，如今回归是找到方法了吗？可是我还不能把你的查克拉还给你啊……。”

此时，火之国东部靠近汤之国的一处商业街。

夜总会里总少不了骨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