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末末醒来时是在里间的床上。
姜钦佑躺在她旁边,睡得很熟。
她慢慢坐起身,两人这算什么?没有忍住身体欲望的PY?
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脸面回冯府,更没有脸面面对大姐姐。
她环抱住自己的肩,埋头在自己的膝盖上无声的哭泣。
“末末?”姜钦佑察觉,醒来坐起身,伸出手想要抱她。
冯末末移开身体,缩到了床角。
姜钦佑看着她,“如果你觉得是对不起你姐姐,那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我强迫的你。你只是没办法反抗。”
冯末末知道他说的不对,她本应该拼命反抗的,她没有!她就是个觊觎自己姐夫的“绿茶”。她成了她最讨厌的那种人!
她泣不成声,姜钦佑还是跟上来,一手扶肩,一手伸到她的脚弯把他抱进了自己怀里。
“别怕,末末,我们没有见不得人,也没有旁人受到伤害,是我言而无信动了你。你姐姐泉下有知,要怪也是怪我。”
“别叫我末末!”冯末末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面对这个和姐姐如出一辙的名字。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姜钦佑引导着冯末末说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情绪一时太过激动,她竟然崩溃着昏了过去。
姜钦佑一惊,拍了拍她的脸颊,“阿末?阿末?”
“外面有人吗?”姜钦佑扬声询问。
但是冯末末平时是不让人值夜的,昨晚他和冯末末都累了,他只用耳房备用的水给她草草清理下就睡了。
“该死!”姜钦佑不知是在埋怨自己还是埋怨其他人,他把冯末末放到床上盖好,披衣出了房门,准备到后罩房叫人。
幸好和风细雨起的早,房里已经亮起了灯,他过去敲敲门,对来开门的人说:“去叫人请个大夫进来。”
也不管来的是和风还是细雨,交代完就回了前面卧房。
和风细雨听了心急,和风赶忙出了院子,细雨又叫了隔壁的海棠和芍药,一起到前面去伺候。
姜钦佑此时抱着昏迷不醒的冯末末,心里忍不住一阵后悔。而怀里的冯末末似乎还发起了低烧,一会儿又好像是冷了在发抖。早知道冯末末反应这么激烈,他昨晚就不应该任意妄为。
可此时后悔也晚了,他只能抱紧冯末末,不停的在耳边唤她。
“三少爷……需要我们进来伺候吗?”细雨鼓起勇气在卧房门外出声。
姜钦佑抬头看了看混乱不堪的内室和外间,“进来”。
等三人进门,细雨只见满地的衣服,外间的罗汉榻和里间的床上都十分凌乱。心下一惊,她还没见过小姐的卧房这么乱过,当下垂头收拾起来。
“去打些热水送到耳房,再送两套干净的衣服进去。”
等三个丫鬟收拾准备停当,姜钦佑抱着冯末末进了耳房。
用热水给冯末末仔细擦了身体,又穿好干净的衣服,把人送到床上,他又去清理了自己。
一番忙乱过后,他刚刚回到床头坐下,抬起手试了试冯末末的额头温度,和风就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快给我娘子看看,她刚刚昏过去了。”
大夫上前探脉,又掀起冯末末的眼皮看了看,“夫人似乎是惊惧交加,情绪太过激动之下昏倒,如今又有些发热发寒的症状,我这就开方子,切忌不要让夫人再受刺激。”
大夫大概还以为是夫妻两人争吵了,到外面开方子去了。
姜钦佑坐回床边,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惊惧交加?冯末末到底是惊的什么?惧的又是什么?
“你们出去,药煎好了送进来,找个人去前院通知我的小厮,替我到翰林院告个假。”
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心思回去当值了,于是对屋里的丫鬟吩咐。
几人应了出门,掩上了房门。
姜钦佑觉得事情比他想的恐怕遭多了,冯末末以前对他是回避甚至偶尔冷漠,等她醒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